“那要看丁兄如何定义这个‘有钱’了。要他们花百两银子去买,自然是没有的,但若是只花两去买个头花簪子,他们还是乐意的。”
“两?竞宝阁在这里沦落到,跟街边小作坊抢饭碗的地步了吗?”丁墨冷笑。
蓝宇忙扯了扯丁墨的衣袖,对阮明羽赔笑道:“阮三少赎恕罪,丁爷吃了两口酒就爱乱说。他的意思是,两银子怎么有赚头呢?”
阮明羽似乎没察觉到那无礼的冒犯,依然笑容平静,“有没有赚头,只看利润高不高。首饰行当的成本来自两块:原料和手工。若是原料低廉,手工简单,这成本自然就低,利润定然少不了。”
“原料低廉,手工简单……”丁墨打了个酒嗝,“这些个不过是账本上的几笔数字……蓝兄你老扯我袖子干什么?”
蓝宇何止扯他的袖子,恨不得冲上去封了他的嘴。
阮明羽细长的指尖轻轻转着酒杯,笑容不变,“丁兄此来,还想查账不成?”
“阮三少说笑了。丁墨他喝醉了,我们还是先回去了。今夜多谢款待,多谢,不必送,不必送!”拖着丁墨忙往外走。
阮明羽满面笑容地让阮书阮墨把他二人送回住宿之处。看着马车离开,他拿帕子抹了把脸,那笑容就这样被随手抹掉了。
他把帕子丢到水盆里,把茶杯往黎静珊面前一伸,黎静珊自觉地给他满上了。他一口喝干了茶水,看着窗下渐行渐远的马车,眼神寒凉:“大哥竟然给我送了这么两个人来。”
洪掌柜担忧道:“少东家,这二位看着来者不善。以前在总部也没发觉这么难缠,怎么如今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