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没事,何泉是不会叫唤何历年的。
坐在沙发上的何泉,突然笑了,笑得深邃莫名,还朝何历年招招手,“我找到了对你很有用的东西,只是还不确定。”
何历年目光盯着父亲,神色凝重,“什么东西?”
何泉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脸上有着难得的兴奋,“金子眠,他的身体里孕育了远古细菌。”
何历年眸子里微闪讶异。
何泉道,“我想,那特需细菌应该是金子眠从古墓里感染的,这就说明我们寻找的那方古墓,里面的东西就是我们要找的,错不了。”
何历年深邃的盯着父亲,“这么肯定?”
何泉起身,走几步站定在何历年的面前,声音平静漠然,“要相信你父亲,这些年来,父亲呕心沥血寻找,可都是为了你能好好活着。”
活着……
这两个字让何历年陷入胸口的悲痛。
曾经,他绝望自己活不过三十岁,痛恨致使他得疾病的那个人。
在绝望中,他遗憾自己没能好好的恋爱一场,没能让自己痴恋的那个人在身边陪伴。
当得知或许有救时,他对能活着是多么的期待。
可,她却牵涉其中,甚至自己活着一切都靠她。
他不想,可他更希望活着,只有活着,以后才有更多的时间能看着她。
何泉轻拍他的肩膀,“历年,相信父亲,你一定会好好活着的。”
何历年目光幽幽,在心里已经无比期待。期待,父亲所谓的那个“东西”真的能治得了他的病。
多年来寻找的古墓里,真的会有那个“东西。”
从庄园出来,何历年坐上自己的车,烈阳在前开车,从后视镜里看到何历年满脸郁沉。
后座的男人沉在自己的心事里,不知想到什么,嘴角突然轻扯的笑靥很是妖魅。
他觉得自己冷血无情,也觉得唯一的情感就是认定,一旦认定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决不放手。
他觉得自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幸存者,竟然现在还没死,那就应该永远的活下去。
————
这天,天气非常好,温度也有些高,凌沫只穿了一件格子衬衫和一条浅色牛仔喇叭裤来到了符天羽的住处,知道符天羽可能还没回,便在楼下等他。
符天羽从外面回来,在车库停好车,刚到楼下便见凌沫站在电梯口低头看着手机。
就在符天羽走近,凌沫也下意识抬头。
只是,凌沫不像以前立即打招呼,而是盯着符天羽看着。
见凌沫只是盯着自己看,却不作声,符天羽奇怪地歪头看了她一眼,问道:“凌沫,你想什么呢?”
闻言,凌沫的目光转向符天羽脸上,清冷的问道,“符叔叔的那把古刀是从哪里来的?”
符天羽看着这样的凌沫,伸手顺着她白皙的脸颊缓缓划过,“你问这些干嘛?”
莫名身体一抖,被轻碰的感觉让她愣神,但随即她微微一笑,“我爷爷不是有那个图纸嘛,所以很好奇,符叔叔是从哪里得来的刀。”
符天羽眸子微动,语气清冷,“你来就是问这个?”
凌沫微愣,“不能问问吗?”
沉默半晌,符天羽清了清嗓子,“我也不清楚,是有人寄给我的,到现在我还不知是谁给我的。”
真是如此吗?凌沫有点不相信,疑惑的看着他。
“怎么,你不信?”符天羽从她眼神里看出来了。
凌沫 嘴角忽然轻漾着一抹笑意,“我怎么不相信符叔叔的呢,但,符叔叔会不会觉得有可能是你父亲给你呢?”
符天羽目光依旧平静如水,“你怎么会认为是我父亲给我的呢?”
他探视着凌沫的神色。
凌沫内心异动,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