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较。
把柴火送到柴房之后,她便和秦洛趁人不备闪身离开,直奔中宫的方向去。
正好在半路上碰到了之前在厨房的侍女。
“跟着她,就能顺利找到林忆棠了,不过……”凤轻狂自言自语了一会儿,突然又停了下来,拧眉思索着什么。
“姑娘,怎么了?”秦洛奇怪地看过来,“走吧,人快跟丢了。”
凤轻狂拽住她的手,凑到耳边道:“我们这样……”
秦洛担忧道:“你确定要这样做?可分开行动的话,万一你遇到危险怎么办?”
“我会想办法自保的,”凤轻狂拍拍她的肩膀,“就这么做吧,快行动。”
不等秦洛答应,就快步追着那侍女去了。
秦洛没办法,只好按照她的话行事。
凤轻狂一路尾随侍女来到中宫,七弯八绕地行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终于到达海棠苑。
这是一座精致典雅的院子,院中栽满了各种各样的花,居然还有几株海棠花,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方法,在这个时节种得这么好。
林忆棠是个爱花之人,以前就喜欢拨弄花草,这样一座满园都是花的院子很符合林忆棠的风格。
“夫人,羹汤来了,您快趁热喝吧。”
屋里传来侍女的声音。
不一会儿,侍女从房间出来,又脚步匆忙地离开院子,似乎是急着去做事。
凤轻狂从树上纵身跳下,小跑着奔进房里。
然而,当她跑进屋里时,却连半个人影也没看到,有的只是桌面上一碗还在冒着热气的汤。
显然,这是个陷阱,那侍女假装送羹汤,一路把她引到海棠苑,来了一招请君入瓮。
可恶!
凤轻狂骂了一句,立刻转头往外走,岂料刚到门口,就迎面走来了一个人。
此人约莫四十岁,面庞英俊,身着深蓝色衣袍,腰系白玉佩,面带笑容,踏着夕阳的余晖,缓步走来。
“凤三姑娘费尽力气,好不容易才混进了流云宫,不多待一会儿,这么快就要走吗?”
“孟子严……”
凤轻狂盯了对方一会儿,勾起唇角,逐渐露出笑容。
“孟宫主别来无恙啊?”
孟子严略感诧异,因为他没想到凤轻狂能如此镇定。
“无恙,有你母亲的陪伴,本宫主的每一天都过得很愉快。”
呸!不要脸!
凤轻狂在心里骂道,面上的笑意却丝毫不减,接着,淡定从容地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孟子严跟前。
走近一些后,对方的脸孔更加清晰,上天似乎对这个人特别眷顾,未曾在他脸上留下多少岁月的痕迹,四十几岁的人倒是跟二十八九差不多。
凤轻狂不得不承认,单论这张皮囊,凤衡是完全无法企及的。
不过,人单有一张皮有什么用?
“我来找我娘,带她回京城。”
孟子严轻笑一声,觉得面前的小姑娘傻得可爱。
“在我的地盘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还拐带我的夫人,你不觉得有点过分吗?”
凤轻狂抿嘴笑道:“我要想走就走,那确实过分了,不过,我娘是合法的定国公夫人,可不是你的夫人,我带她回去做回自己,乃是合情合理的,我不觉得过分。”
听到“定国公夫人”这个称呼,孟子严当即眯了眯眼睛,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但很快又恢复了先前的笑容。
“定国公夫人已经死了,现在的林忆棠是我孟子严的夫人,跟你跟定国公都没有半点关系。”
“只要她还是林忆棠,就跟我凤轻狂有关系!不管你怎么狡辩,我们母女二人血浓于水的关系是永远无法抹灭的。”
凤轻狂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孟子严,铿锵有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