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秦洛给凤轻狂带来一个消息。
“姑娘,我们查到最近凤家有个人频繁往锦亲王府跑,你猜是谁?”
“锦亲王府?”凤轻狂端着茶杯,认真地想了想,答道:“莫非是凤轻岚?”
凤轻岚早就对慕风炎有那方面的意思,但由于怕遭到凤衡的反对,一直没敢表露出来,现在凤衡这个阻碍不在了,她还不抓紧机会去接近慕风炎?
“正是。”秦洛颔首道,“而且凤轻岚这几天常往冷香苑那边去,每次去都带衣食过去,像是去看望什么人似的。”
“有这样的事?”
凤轻狂不禁陷入了沉思,凤轻岚是不可能去冷香苑看望谁的,除非……
“难道他们把我娘藏在冷香苑了?”
那是林忆棠的故居,是凤家的地盘,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谁能想到林忆棠又回到了原来的居所?
然而,冷香苑在城外,而这几天城门排查森严,凡是出城的人都需要经过搜查,如果林忆棠出城,不可能不被发现,莫非是易了容,蒙骗过了城门守卫的眼睛?
可若是那样的话,林忆棠既然已出了城,为何不直接回徉州,反而继续留在京城?
思忖半天,凤轻狂决定先回凤家看看。
“究竟情况如何,先回去瞧瞧就知道了,小洛,你立即去一趟公主府,请五公主前去凤家一趟,说我请她帮个小忙。”
“五公主?你回去为什么要请她?”秦洛有些不解。
凤轻狂笑道:“你忘了,我是被凤长青和凤轻岚兄妹俩赶出来的,自己回去的话,他们铁定不准我进门,只有搬出皇上来了,但皇上本尊我请不来,退而求其次,请个能代表他的人也同样能达到效果,显然五公主是不二人选了。”
秦洛摆出一副“我懂了”的表情,立刻转身去了。
国公府还跟以前一样,朱漆大门敞开着,门口守着两个护院,门前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少,丝毫不显冷清。
凤轻狂从马车内下来,故意轻咳两声,整了整衣襟,挺直脊背往大门走去。
果然,才上台阶就被护院横手拦住。
“站住,主子有令,外人不能进去,请回!”
“看清楚了,本姑娘是凤家的三小姐,可不是什么外人,怎么不能进了?让开!”凤轻狂特意摆开架势,凶巴巴地瞪着两名护院。
但护院显然认得她却也不吃她这一套。
“实在对不住,大少爷吩咐过了,尤其是三小姐不能进,因为您已经离家出走,早就不是凤家人了,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混口饭吃,还请三小姐不要为难我们。”
凤轻狂自知就算闯进去了,里面还有一大把的人可以把她轰出来,到时候吃亏的是她自己,在帮手到来之前,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因此也就没再往里走。
站在门口来回踱了一圈,转动着乌溜溜的眼珠子问:“你们可听说定国公,也就是我爹,已经在狱中自尽了?”
两个护院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摇着头,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另外一人则皱着眉头说:“昨儿个外出办事时倒是有所耳闻,我还以为是谣传呢,难不成是真事?”
“当然是真事,”凤轻狂摆出又悲伤又气愤的表情,“我昨天去京兆府准备看望父亲,却被府尹告知他已经去世了,当时我还不信,又跑到刑部去问,结果得到一样的回答。”
“刑部的人说,已经派人到国公府叫人去领遗体,但迟迟不见人去,我当时想把父亲的遗体领回来安葬,他们还不让,说是必须长子去认领才行,你们说气人不?”
说完,她又装模作样地掏出手帕在眼角抹了抹。
两名护院满眼同情地看着她。
“按照大燕朝的规矩,确实只有男嗣才能认领长辈遗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