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肩上一沉,慕连城方才抬起头来,转身望向凤轻狂,却见她正板着脸很不悦地看着自己。
“把你吵醒了?”他以为她是因被闹醒而生气。
凤轻狂没好气道:“不是你把我吵醒了,是灯太亮把我晃醒了!你说你,怎么这么晚到了寝宫还忙着工作呢?”
“我……”
“忙着工作也就罢了,也不知道多穿些衣服?”
“我……”
“是不是真当自己是铁打的?之前生病的滋味又忘了是吧?”
慕连城见她气鼓鼓地瞪圆着双眼,没再接着说话,总算能开口了:“我才坐下不到半刻钟而已,打算把这份奏报看完就睡觉的。”
“是吗?”凤轻狂狐疑地盯着他,似乎不太相信,正当又要说什么的时候,身子一轻,整个人被横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她被吓了一跳,当听到慕连城胸膛内强有力的心跳声,顿时心跳加速。
“当然是睡觉了,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慕连城勾唇看着她,眼神贼兮兮的,害得凤轻狂一囧,脸更是红得不行。
“睡觉我自己可以走,谁要你抱了?”
“你在外忙活一天,我怕你辛苦了。”慕连城闷笑着,将凤轻狂放到床榻上,跟着便在她身旁躺下,“宋亦枫的状况如何?”
“很差,跟个活死人似的,脸上都有伤,至今还未痊愈。”想起白天见到宋亦枫的模样,凤轻狂就不由心惊肉跳,当时慕紫颜等人在,她其实是故作镇定的,内心惊恐得不行。
慕连城感觉到怀里的人声音略有些颤抖,轻抚着她的后背问道:“吓到了?”
“有点儿。”凤轻狂老实回答,看到宋亦枫这样,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见慕紫颜不离不弃地守在他身边,又不禁感慨:“五公主当真是用情至深。”
“她用情再深又有什么用?可惜有人就是不动心,不知道珍惜呢。”慕连城叹了一口气,声音渐渐小了。
听着头顶均匀的呼吸声,凤轻狂抬头看去,见慕连城已睡了过去,眉眼间布满倦意,但睡颜依旧那么迷人,她伸长脖子亲了他的下巴一口,也闭上了眼睛。
杨馥仪在茶馆受气后,就哭着跑回了家,之后便又哭又闹,不睡觉不进食,把整个杨府闹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身为父亲的杨大将军急得不行,连忙去劝说,可杨馥仪把房门栓上了,谁也不让进,杨大将军怕吓着了女儿,不敢强行破门,只有站在门外干着急。
深夜里,家家户户都已沉睡,唯独杨府还灯火通明。
大将军杨忠在门口焦急地来回踱步,眉头都快皱成一团了。
“郡主今天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怎么伤心成这样?”他厉声质问女儿的贴身侍女。
几个侍女连连摇头,颤抖着答道:“奴婢们也不清楚,郡主出门时不准我们跟随,只知她是哭着回来的。”
杨忠怒然呵斥:“我不是早就吩咐过,郡主这段时间身体欠佳,不能让她一个人出行吗?你们都是怎么做事的?”
“老爷恕罪!”
这时,杨馥仪大概是哭累了,房内传出的哭声也逐渐变小,不一会儿就完全安静了下来,杨忠连忙上前敲了几下门,“仪儿,是爹,你快开开门,让爹进去看看你,好不好?”
之前杨馥仪还会气愤地吼两句,可现在里面却一点回应也无,这让杨忠不禁担心。
“仪儿,你应爹一句啊,你到底怎么了?被谁欺负了,跟爹说说,爹去帮你出气好不好?”
依旧没有得到半点回应,任他怎么喊都是一样。
杨忠觉得很不对劲,赶忙撞门进去,跑进内室,看见杨馥仪倒在地上,登时大惊失色,大喊道:“快去请太医!”
太医赶过来,为杨馥仪诊了脉,却说她只是伤心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