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估。
“这里是凤家,我想在哪里便在哪里,怎么叫做偷看?”
杜宏泽挑眉道:“既然不是偷看,你又何必躲在花圃后面?”
“我没有躲啊,我就是喜欢蹲在花圃后,怎么,不行啊?”凤轻狂开启耍无赖模式,下巴仰得高高的,一副“你咬我啊”的架势。
最终,杜宏泽败下阵来,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再追问。
但沉默了片刻,又忽然问:“你是不是觉得,我逼迫你姐姐嫁给我,手段太下作了。”
凤轻狂摇头叹息:“这个问题,我不好回答,且事已至此,也不没必要回答了,只希望你以后善待我姐姐,别让她受委屈就行。”
杜宏泽点头道:“这个当然。”
“对了,梁玉书那里,你……你当真要帮他挤进三鼎甲?”凤轻狂觉得梁玉书心术不正,若来日真当上朝廷的高官,恐怕也只是个奸臣,杜宏泽若帮他,实则就是助纣为虐。
“我一开始只是想诈他一诈,并非当真要插手科考,况且我也没那个权力,”杜宏泽凝眉说着,“再说了,梁玉书的为人,我很清楚,这个人倘若当官,那也不会是个好官,我不能扶持一个这样的人入朝廷。”
“最多,我不再为难他就是了。”
闻言,凤轻狂又觉得,杜宏泽的形象一下子光辉了不少,这个人虽然腹黑,有些手段令人不能接受,但至少还是公私分明的。
“那就好。”
杜宏泽顿了顿,又说:“我虽然用了手段得到你姐姐,到我对她是真心实意的,往后,我会待她好。”
凤轻狂嗤笑道:“这话你应该去向我姐姐说吧?跟我说有什么用?”
“说实话,我有些担心你会搞破坏,所以……”杜宏泽一本正经地说,并一脸严肃地盯着凤轻狂,眼中含有警惕。
“所以你就要说这些话来安我的心?”
凤轻狂不由忍俊不禁,她看起来像是个这么具有危险性的人吗?
“放心吧,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既然你跟我姐姐已经定亲,我不会再做也做不了什么了。”
“我祝你和我姐姐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杜宏泽舒展眉头,勾唇道:“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经过挑选,凤轻云和杜宏泽的婚期定在了一个半月后。
在凤杜两家筹备婚事的同时,科考之期到来,学子们迎来了一生之中最重要的改变命运的时刻。
科考一共三天,转眼就过去,出了礼部贡院后,学子们要做的就是等待考试结果。
在大燕朝,放榜的时间是在考完的半个月之后。
因此,等待的时间很长,也很磨人。
这时,除了学子们在紧张得等待结果之外,还有一个人正受着同样的煎熬——凤轻云。
这日,满怀忧虑的凤轻云实在坐不住,便来找凤轻狂说说话,排解一下愁绪。
“三妹,你说杜宏泽会不会背信弃义,暗中作梗,令梁玉书无法高中?”
凤轻狂手执茶杯,悠然地拨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说:“应该不会,杜宏泽再怎么说也是堂堂的杜小将军,有头有脸的人,不至于出尔反尔。”
她能这么说,是因为上次跟杜宏泽谈过话,觉得他不像背信弃义之人,不过,人心难测,说一套做一套的人多了去了,她也并不确定,因此用了“应该”两个字。
凤轻云却不放心。
“他能使手段逼迫我嫁给他,可见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恐怕……”
凤轻狂张了张嘴,本想辩驳一下,说逼她嫁给杜宏泽的人乃是梁玉书,她对杜宏泽有偏见,但想了想,还是不说为妙,免得她又疑心。
“你也不必太担心,如果梁玉书有真才实学,肯定能高中的。”
“再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