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夫摸了摸后脑勺,“是我想多了吗?不能吧,我那天明明看到你睡觉的时候,抱着王爷呀。”
什么?她抱着齐霄昀?什么时候的事情!
陆安瑾美眸圆睁,嘴角直抽抽。
“我可不是胡说,那天,我真的亲眼看到的。当时陆大人陆夫人也在。”
陆安瑾觉得她整个人都要凌乱了。
“我那时候就觉得好奇怪,王爷竟然没把你丢出去。先前,静宁郡主不经王爷同意,私自爬上王爷的马车,被王爷毫不留情的丢了下去。你都那样了,王爷都没把你扔下去,这实在不符合王爷的性格啊。”
车夫越说越觉得他的猜测很有道理,“见过王爷真容的人凤毛麟角,但是但凡见过他的女人,都对他情深不寿。”
竟然有女人见过他的真容,陆安瑾的心有点酸。
“我又没看见过他的脸。”
“她们见过又怎么样,王爷又不喜欢她们。陆姑娘,你不知道,我对你的崇拜犹如那滔滔江水,你可是第一个让王爷再三让步的人。”
这很光荣么?
那必须的,很光荣啊!
“去去去,别瞎说,我们之间没什么事情。”陆安瑾做了一个封口的手势,“管好你的嘴,要是让王爷听到了,你就死定了。”
车夫撇了撇嘴,“陆姑娘,不要小气嘛,你给我透露一点点,这样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准备个屁啊,”陆安瑾给了他一个暴栗,“有这八婆的时间,还不赶快给乡亲们发粮食。”
车夫揉着被打疼的头,不满的嘟囔着,我是男人,才不是什么八婆!
陆安瑾带着一颗躁动的心飞速的奔回县衙,正巧陆父也在,他叫住了准备回房的陆安瑾。
“爹爹,何事?”
陆父率先坐下,端起了一杯茶,不苟言笑的说,“坐下。”
“爹爹,出了什么事情?”
干嘛这么严肃啊,看着怪吓人的。
陆父看了她好半天,这才盱衡厉色的说,“安瑾,为父希望你和贤王保持距离。”
“为何?”
“为何?”陆父重重的放下茶杯,“安瑾,他是贤王!”
陆安瑾不以为意的反问,“贤王怎么了?”
看她还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陆父怒极,“你知不知道,贤王的身份特殊,其母家和清河王府是死对头。”
“然后呢?”
“为父说的还不够明白么!”
陆安瑾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这些日子,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不停的在她的脑海里闪现,他沉默的样子、生气的样子、害羞的样子以及言不由衷的样子,每一帧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半晌,她才低声说,“爹爹,贤王是我的救命恩人。”
陆父诧异,“何时?”
“接圣旨那日,”陆安瑾幽幽的说,“如若不是贤王,我早就是马蹄下的一缕幽魂了。”
陆父大惊,“怎么回事?”
陆安瑾不想多说,“爹爹,上一辈的恩怨,我不想多说,也懒得参与。我只知道,我认识的贤王不是一个只沉浸在朋党之争中勾心斗角的狭隘之人,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安瑾!”
“而我崇拜英雄。”
陆父无奈,“安瑾,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爹爹,我知道您其实很欣赏贤王,我也知道您是为了我好,我更知道您不想参与到这些争斗之中。”陆安瑾幽幽的说,“可是,有些事情我们是躲不过去的。”
该来的,早晚都会来,就算躲在海角天边,最终也会回到原点。
又是长久的沉默。最后,陆父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