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笑出声来。
别小瞧了的江长兮恼羞成怒:“说人不揭短,我们还能好好玩耍的庆荣!”
“总之,姑娘最多只能饮一杯酒。”庆荣坚持道:“酒多伤身,这不是姑娘常说的吗?”
“……”江长兮无言以对,她什么时候贪杯过啊,竟然会给庆荣留下这么个酒鬼一般的印象。
颇为无奈地妥协后,秀檀过来给江长兮挽发。
没有弄太复杂的发髻,挑了几支不会太显眼的珠钗戴上,江长兮这才将两人挑选的衣裙换上。
今日正巧不是江长远当值,感觉已经有好久没有正经见过妹妹了,江长远早早就梳洗好了等在倚芳阁的门口。
桂花的清香拂面而来,深吸一口,顿觉心旷神怡,舒适得嘴角都上扬了几分。
“哥哥。”江长兮盈盈而来,垂下的青丝披在脑后,有几缕调皮地跃上她的肩头,探头探脑地打量着偏头低眸的男子。
江长远见她歪头浅笑的模样实在可爱,抬手原想要揉揉她的发,还没落下又想起今日的宫宴必定群芳争艳,他可不能作死毁了妹妹梳好的发害她落人下乘。最后抬起手只好折中拂去她肩上的几缕青丝。
江长远在妹妹面前从来都是温和开朗的,什么纨绔作风什么嚣张自大全都收敛了个干净,端得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模样。
“早膳用了吗?”
“用过了。”江长兮乖乖回答。
“那便好。”这是妹妹回临都后第一次参加宫宴,江长远免不得要提点几句:“进宫后你紧跟着些母亲,给太后和皇后请安后莫多留。御花园分了男女两席,东御花园多是男眷,你莫走错了。”
“今日宫宴南疆玄朗两国的使臣也会在,若是遇见了尽量避开。四公主虽是疯狗,但听闻皇后娘娘今日要为她择婿,应该会安分些。你还是躲着些吧,免得误伤了。”
说到这里,江长远顿了顿,似乎在想还有什么遗漏的,没有注意到江长兮一边听一边应着,在提到四公主时,应的那一声轻飘飘的,怎么听怎么心虚。
江长兮其实心里在想:我也不大愿意招惹四公主的,可今日怕是非招惹不可了。
“还有这个。”江长远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塞到妹妹手里,迎上她疑惑的眼神笑道:“桂花糖。”
江长兮笑着接了过来,可还是不解道:“哥哥给我桂花糖做什么?”
“给你吃啊。”江长远理所当然道:“吃糖看戏,最好不过了。”若不是嗑瓜子太张扬了,江长远都想揣一兜瓜子进宫去呢。
江长兮被他逗笑了,谢过他的好意,将桂花糖揣进怀里。她没有问江长远看什么好戏,她怕自个儿到了那皇宫,满心满眼里只有一个寒未辞了,哪里还顾得上看好戏。
说来,她也有些时日没见寒未辞了。
果然进了宫门,一家五口就分道扬镳了。江吴氏领着江长兮往后宫走去,随安侯带着两个儿子往另一边去。
柳太后是和阳长公主的生母,先帝贵妃,年轻时也是闻名临都的美人,如今上了年纪,却也保养得不错,依稀还有当年的风华。
柳太后之下便是皇后娘娘。
皇后乃是皇帝原配,为皇帝诞有一子一女,皆深受皇帝喜爱。可惜二皇子福薄命短,他故去后,皇后忧思成疾,身子渐渐垮了,听说已有好几年不曾参加中秋宫宴了。
可今日,皇后也在太后的寿安宫内。
江长兮随江吴氏退至一边,听身旁有人窃窃私语,猜测今日宫宴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连皇后娘娘都出凤仪宫了。
江长兮眼观鼻鼻观心,跟在江吴氏身后出了寿安宫,往女眷们在的西御花园走去。
宫里的御花园原没有东西之分,不过是宫宴开始前给男女眷们落脚谈话的地方罢了,为示男女有别临时的划分,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