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什么,又好像行为脱离了他的掌控。
“咝!你别戳了!”江长兮的脚踝被寒未辞握在手里挣脱不出来,痛得只能去打他恶劣戳她痛处的手。
‘啪’的一下极清亮,寒未辞的手背都红了。
他下意识地松开手,江长兮缩回脚抱着,疼得眼眶里含了一泡眼泪,呜咽着控诉他的恶劣:“你太过分了,我要跟你绝交!”
“我跟你本来就不是朋友。”拿什么绝交。
“寒未辞,你给我滚出去!”指着黑漆漆的大门口,江长兮下达逐客令。
寒未辞让开一步,身后血淋淋的两具身体还躺在地上,采花贼的心脏处血肉模糊,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寒未辞弯腰问她:“确定要我滚?”
江长兮咬牙,她是大夫,救死扶伤,活人见过无数,死人也没少见,不就是两具尸体吗,还是罪恶昭彰的两具尸体,她怕什么!
“你,你,你混蛋!”江长兮慢慢挪下床:“你扶我。”她要离开这里,她一刻都不想呆下去了!
寒未辞耐心地等她慢慢挪,末了还善意提醒道:“只要扶?”
江长兮哼:“你到底扶不扶?”
“扶!”
寒未辞一手抬着她受伤的手臂,一手绕过她的后背,馋住她另一边的手臂。正好她受伤的手脚都在左边,寒未辞便让自己做了她左边的支点,以便她右脚落地。
谁知她脚刚撑起来,身子就歪了,还好寒未辞反应快接住了她,可还是被她吓得心跳加快。
“你怎么了?脚很疼?”
“不是。”江长兮的脑袋有半个是埋在他怀里的,声音听起来瓮声瓮气的,带着三分窘迫三分懊恼一分委屈:“我腿软。”
寒未辞惊魂未定,还以为她怎么了,没想到是腿软了。她也会被吓得腿软啊,寒未辞没忍住笑,胸腔震荡,一下一下荡进江长兮的耳里,刺激着她的忍耐。
“你够了,很好笑吗?”
寒未辞抿唇,把笑声闷在喉咙里,摇了摇头。
江长兮气鼓鼓的,看得寒未辞手痒想去戳她的腮帮子。
到底是忍住了,寒未辞转身背对着她,将她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做什么?”
“你不是腿软吗?那本王只能勉为其难背你走了。”
“勉为其难?”
“要不然大发慈悲?”
“你滚!”
“我现在可背着你呢,要滚一起滚?”
“……”
寒未辞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老实说并不舒服,江长兮将脸贴在他的背上,凉凉的湿意,隔着衣裳和血肉听见他的心跳,强劲有力,带着她的心跳渐渐平稳下来。
屋外的雨还没有停,寒未辞背着她闯进雨里,雨水打进她的眼睛里,江长兮有些睁不开眼睛。
她看见遍地的尸体,有穿官服的,有一身黑衣的,还有陈婆婆。
“陈婆婆。”在雨中,她的声音显得微弱,很难传给寒未辞。她也没办法看见在听见她声音的那一刻,寒未辞暗沉沉的眸,比最深沉的夜还要漆黑。
寒未辞背着她,一把长剑,一身雨水,从别庄内杀到别庄外,杀进重重的包围圈里。
锦风带着人赶回来,一路上尸横遍野,血水混着雨水,在脚下汇成深深浅浅的水滩。
他们顺着血迹和脚印追到树林里,击杀了十多个黑衣人,寒未辞已接近力竭,而他护着的江长兮毫发未伤。
“王爷。”锦风要去接江长兮:“江姑娘。”
“别碰她。”寒未辞挡开锦风的手,看向躲在他背后的江长兮。
江长兮此时单脚撑着地,整个人靠在旁边一棵大树上,一抹脸上的水,开始查看他身上的伤。
“我没事,先离开这里。”寒未辞挡开江长兮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