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下药,换了我来开,都不一定能开出比这更好的药方了。”
“只是夫人要明白,药方这种谁能看到,轻易就能查证的东西,往往是最不能说明什么的。”
都是在高门大宅里讨生活的,纵使秦国公府一向夫妻和睦,没有太多的肮脏事。可出了国公府,嫁入陈家这么多年沉浮,陈秦氏已经看过太多太多了。
“药方看不出来,那药渣呢?”
江长兮收药方的手一顿,听出了陈秦氏的言外之意:“夫人是怀疑,有人对你暗中下手?”
陈秦氏听言也是一怔,随后摇了摇头。嫁进了陈府,那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是不该彼此怀疑的。可从怀了七姑娘之后,陈秦氏便愈发觉得诸事不妥。具体哪里不妥,她又说不上来,只能怪自己疑神疑鬼。
可既然疑了,陈秦氏便想,总要给自己一个安心的:“我不想将人心想得邪恶,也不怕别人来害我。可江姑娘,我现在是个母亲了,我想要七姑娘平平安安地长大。”
看着陈秦氏透露着真诚的眼睛,那样虔诚而浓厚的希冀让江长兮不得不动容。她点点头,表示能理解陈秦氏的想法。
“若是服用的汤药有异,查看药渣的确是一个办法,银针试探也不是不可。”
陈秦氏便道:“每次服药前,银针试探都没有问题。我最近在服用的药都是同一张方子的,晚些时候我让人将药渣送来,请姑娘帮我分辨分辨吧。”
江长兮自然应下。
道了句有劳,得知药方暂时不需要更换,陈秦氏谢过之后,这才同江长兮一前一后出了里屋。
陈七姑娘早玩累了,转到了秦老夫人怀里正睡得香甜。听见声响抬头看来的秦老夫人见女儿面带喜色,没有一丝为难,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放下,慈爱地看着江长兮道:“说是带你出来游玩散心的,不料还要你担心这些事,真是我的不该。”
“老夫人言重了。离家之前祖母也是心心念念着平州路遥,要长兮好生照看着老夫人,才不埋没了这一身所学。”
这的确是老友会说的话,想起她来,秦老夫人也是一脸欣喜神色:“改日回京,该好好谢谢你祖母的。”
江长兮没有过多推诿,反正那是她祖母该操心的事。
见陈七姑娘已经睡着了,秦老夫人和陈秦氏还有话说的样子,江长兮和安早瑜都有眼力见,便提出要告辞了。
小姐妹们要走,秦陌自然也得跟着走。但回去这一路她神色莫名,话也比平常少了不少。
江长兮和安早瑜心中有数,也没有点破。
累了这半日,时辰也不早了,安早瑜想去午睡会养养神。江长兮想了想,也带着庆荣回了房。
秦陌站在院中,看着江长兮的房门默然无语,转身出了西侧院,又去了秦老夫人的主屋。
她过去时,陈秦氏正好出来,看来是跟秦老夫人说完话了。
“陌姐儿怎么来啦?不去睡会儿?”陈秦氏整理好神色,迎上去道:“还是下人们伺候的不够尽心?床睡着不舒服?陌姐儿可认床睡?”
面对陈秦氏真心的和善关怀,秦陌肚子里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了,摇了摇头道:“没有的小姑姑。我不认床,睡得也舒服,你别担心我了。我就是初来平州,新奇劲还没过去呢,就溜达过来看看祖母睡了没。”
“母亲倒是还没睡。不过辛苦了这么些日,人总会困乏。你若要进去,可别待太久,让她好好歇一歇。”
“知道了小姑姑。”秦陌满口答应着。
送走了陈秦氏,秦陌不觉敛了嘴角的笑意,转身进了主屋。
秦老夫人还倚靠在画堂的美人榻上,身上的衣服未宽,不像要去睡的样子。就是秦陌来了她也不意外,指了一边的圆凳让她坐。
秦陌没有依言坐下,紧抿着唇就这么直直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