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兮很想回答很像但她不敢:“您确定您不会迷路迷到大宛去吗?”
会心一击,辛泽觉得他受到了侮辱:“我是这样的人吗!我至于连过没过边境线都不知道吗?!”
“……”不,师父,您好像放错重点了。
辛泽伤心难过,他在亲亲徒弟的心目上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哦!不行,为了挽回他英勇神武英俊潇洒的形象,他决定,任由江长兮说破了嘴皮子也坚定一定要自己去临都。
江长兮摊开手,她也很无奈啊。
临行前一天,江长兮为寒未辞施针,并将一个小瓶子血交给他:“记得每三日服用一次,我给你的药也要每日按三餐吃。”
怕他一着急赶路又忘记了,江长兮不得不跟安早年说,跟锦风说。同样的话来来回回说了三四遍,也不见她烦。
她每说一遍,寒未辞都跟在她身边认认真真地听着,她说不烦,他竟然也听不烦。一眼看出,一点都看不出这是临都城那位整日将不耐烦三个字挂脸上的混世魔王。
第二日,秦世萧带着三个姑娘和一小队人马,先行赶往平州与秦老夫人一行人汇合,寒未辞的大军将于三日后拔营回朝。
怕耽搁久了秦老夫人担心太盛,去往平州的人马可谓日夜兼程,终于在五日后到达了平州。
经过先前的那场大战,加上白骨疫的影响,平州已不复他们来时的繁荣。听秦陌说因监护不力,调兵不当等等原因,平州不少官员被朝廷问责,新的知州大臣怕还要些时日方能走马上任。
有罚必然也有赏,陈蔚笙便因抗匪期间立下功劳而得到提拔,他们到平州时陈蔚笙的任命正好下来,说待陈蔚笙协助新上任的平州知州处理好匪乱的善后工作后,便要去临都任职了。
这大抵是近段时间陈家唯一的喜事了。
向秦老夫人报过平安后,秦陌拉江长兮回西侧院时跟她说的:“陈家真是一摊子浑水,清不了了。原来我祖母还在陈老太太据理力争着要将小姑姑和七姑娘接到临都去住呢。如今好了,小姑丈调任临都,陈老太太不放人也得放了,总不好叫人夫妻分居两地吧,她还想不想抱孙子了。”
安早瑜见她越说越不像话,打断她道:“好啦,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怕别人听了去。”
秦陌当然怕,这不一脚踏进西侧院,她才敢放声说话嘛。可嘴上就是不愿向安早瑜示弱,道:“她们陈家人敢做还怕我们说啊,我偏要说。”
“长兮妹妹,你是没瞧见那陈老太爷的偏心劲。哦,就因为那陈杨氏替陈家生了个孙子,她就功德无量立地成佛啦?明明是她弄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害我小姑姑,反倒弄得小姑姑不原谅她就罪大恶极了一般。”
“我还听说啊,陈老六的媳妇母子俱丧,也是陈杨氏背后捣的鬼。”
安早瑜瞥了她一眼,“你有证据吗?”
秦陌撇撇嘴,气呼呼地道:“没有。”
“那这样的闲话听听就好,值得你挂在嘴边提?”
秦陌嘴一撅,分明就要反驳安早瑜的话。怕她们两个又吵起来,江长兮不得不插嘴道:“陈家最后是怎么处置陈杨氏的?”
说起这个秦陌就更气了,哼了两声不想说。
安早瑜见状,笑骂了她一句“孩子一样”,给江长兮解惑道:“陈老太爷因着大房父子的求情,也念着陈杨氏给他们陈家生了唯一的孙子,只夺了掌家权,罚去宗庙思过去了。”
秦陌又有意见了:“掌家权本来就名存实亡,谁不知道陈老太太把持着一直不肯放手啊。去宗庙思过也就面上的,背地里谁知道去了那边是吃苦受难还是好喝好吃地供着啊,那还不是陈老太爷一句话的事。”
安早瑜没好气地怼她:“你都知道了老夫人能不知道吗?大家都知道,只是谁也不说罢了,偏你聪明,全都要抖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