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于连妖王的随手一击都接不下来。
远方,一轮残阳挂在天际之上,几朵零星的云盘踞在它四周。
张子翼看着这一幕,嘴角扬起一抹苦笑。
这场景和他现在的处境极为相似,他就像那一抹残阳,似乎随时便会落山,光芒不再。
而萦绕在周围的云朵就好像他的几名弟子,残阳虽落,彩霞不陨。
“以后,我就只能这么看着他们成长了吧?也许连这个都做不到了...”
“师尊...”
就在张子翼情不自禁感慨的时候,秦荡沉重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将张子翼吓了一跳。
缓过劲后他又叹了口气,问道:“你都听见了?”
这已经是张子翼第二次没有发现秦荡的靠近了,上一次他还在说着大限将至,而秦荡刚才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只要稍微思考一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秦荡深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的心绪稍微平定了一些,口中应道:“嗯,都听见了...”
刚刚他之所以这么着急赶过来,就是为了问清楚这件事情。
一向都显得不靠谱的张子翼,居然会是大限将至,直白点说就是离死不远了,这让秦荡如何接受得了?
“这事不要和墨绝说,他现在的心境还不稳定,很容易出问题的。”
沉默了好一会,张子翼才开口叮嘱道,既然秦荡都发现了,再否认也没有了意义。
秦荡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好不容易他才找到一个又归属感的地方,结果还没过几年呢,胡安平就死了,现在连张子翼都这样子...
想到这里,秦荡猛地说道:‘师尊,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救你的,等我...’
话还没说完,一只苍老的手便搭上了秦荡的头顶,只见张子翼笑眯眯地对他说道:“傻孩子,生老病死本就是世间常事,以后你会经常接触的,习惯就好。”
虽然残酷,但这就是现实。
修士的一生都伴随着死亡,与天争命,是要以自己的性命为赌注的。
数百年的经历,无数人的离去,张子翼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眼睁睁看着亲人,好友一个个死在自己面前,次数多了,自然就习惯了。
但秦荡不懂,他毕竟只是一个少年,显然是接受不了这个说法的。
只见秦荡轻轻挣开张子翼的手,口中坚定地说道:“弟子一定会想到办法救师尊的,我发誓!哪怕只有弟子一个人,我也会找到方法的!”
说罢,秦荡便跑了出去,隐约还能看着这小子悄悄抹眼泪的动作。
“这傻小子...不过,我也放心了...”
张子翼缓缓收回手,嘴里笑骂道。
按照秦荡的性格,说出这种话也就说明了他不会和别人说这件事情,所以张子翼就不用担心墨绝会知道了。
另一边,墨绝来到了血刀宗的驻地外。
说是驻地,实际上就是一个临时居住点,甚至连阵法都没有布下,就只是派了两名弟子守着。
“站住!什么人?”
还没等墨绝靠近,守门的两名血刀宗弟子就发现了墨绝,其中一人朗声喝道。
不过看他们那倨傲的眼神,墨绝就知道,这是把他当成想拜入宗门的散修了。
想想也对,各大宗门的弟子通常都会有统一的着装,像是云剑宗的彩云袍,上清宗的道袍,血刀宗则是一身血红色的长袍。
而墨绝此刻还穿着齐正送给他的长袍,彩云袍还放在储物戒中,对方会这么以为也实属正常。
想到此处,墨绝带着笑意道:“在下墨绝,来此寻友人而来。”
血刀宗弟子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