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制药工作室空空如也,接待处、制药实验处、一切干净整洁,好似方才还有人在这里工作,下一秒这儿就空了?
许寻然蹙眉,起了疑心。
陆蝉怎么知道她来找她?难道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
突然间,“哗啦”声从洗漱间传来。
她立刻回头,“陆蝉?”
一楼梯口转角处洗漱间门开了,笔直挺括的西装,涂着发胶一丝不苟的造型,他打扮的分外精致,俨然这是一次郑重的见面了。
林毅笑如春风,那张酷似周奕然的脸让许寻然心蓦地一紧。
“是你?”
林毅怎会出现在陆蝉的工作室里?
“等你很久了,寻然。”林毅点燃一支香烟,夹在指尖,神态自若的说。
这亲昵的称呼却让许寻然浑身不适,“陆蝉人呢?是你约我来的?”
“林先生,我想……”
“嘘!”
许寻然的话被打断,林毅用不同以往的古怪眼神打量着她。
林毅说:“我推敲着,这个时候陆总裁应该因为排异反应而痛不欲生,是吗?”
她紧锁眉心,他为何了如指掌?
“你,你怎么知道?”
“猜的。”林毅猛咂一口烟,笑道,“女人呐,就是蠢。一个陆庭琛迷得你和陆蝉团团转,果然陆家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和以往见她时彬彬有礼的林毅不同,此刻的他就像换了一个人。
仍然带笑,却让许寻然莫名觉得毛骨悚然。
“我要见陆蝉。”她不想纠缠。
“陆蝉不在。”林毅摆弄着手指,淡定道。
这是一个圈套,而且非一日之功。许寻然恍然明白,她必须尽快离开。
“那我改天再来!”她转身正要离开,十几个模样凶狠的保镖堵住了出口,环抱双臂紧盯着她。
一副,看你往哪儿逃?
许寻然掌心一层汗水,扭头皱眉问:“林毅,你到底想干嘛?”
“带你见一位故人。”他嗤笑着说。
国外夜色深沉,监护室内心脏仪器匀速规律的波动着,宁漠守在一旁小心看护着。
病床上孱弱的陆庭琛食指微动,有了转醒的迹象。
“庭琛?庭琛?”宁漠激动的唤着他的名字。
浓密的睫毛张开,瞳孔聚焦,陆庭琛眉心轻拧,“寻……寻然呢?”
宁漠表情为难,“你先养好身体。”
“许愿呢?”他语气加重了。
他做了个漫长而黑暗的噩梦,梦到瓢泼大雨里许寻然挽着周奕然离开了,他怎么呼喊她都不曾回眸。
陆庭琛是惊醒的。
他现在,一定要见许寻然。
或许是心灵感应,陆庭琛觉得出事了。
“她,她回国了。”宁漠小心道。
陆庭琛脸色一白,“她回国做什么?”不是让她乖乖呆在自己身边吗?
“她去找陆蝉拿药,最新的抑制性特效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
“糊涂!陆蝉就算有,也绝对不会给她。”他动怒后,一阵猛咳,脸色越发苍白。
这时,李秘书叩门进来,满脸的焦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出什么事了?”他连忙追问。
“总裁,您怎么醒了?夫人……夫人失联了!”
李秘书始终保持着和许寻然的通讯联系,可就在30分钟前,没了音讯。
&nps,刚才信号被屏蔽了。最后一次显示是在金桂园的制药区里消失。”李秘书一汇报完毕,病床头的一杯水被打翻在地。
陆庭琛坚持要坐起来,还试图拔掉身上的仪器贴片,“我去找她!”
“你疯了吗?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你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