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蒙了。大车戛然停下,车中有女眷惊呼传来。
为首的黑衣人一声狞笑,当即就要冲进车中将一干女眷结果了性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听不远处山坡上有人一声大吼:“呔!!!贼人休要逞狂,某家到了!!!”
这一喊声若霹雷,只见一个黄脸大汉手持一对熟铜双锏,胯下一匹黄骠宝马,一阵黄云的相仿便冲了过来,黑衣人见状赶忙上前阻拦,但这黄脸大汉勇猛无匹,双锏舞动如飞,沾着死碰着亡,眨眼之间便砸死了十数人。
为首的黑衣人暗道不好,只得操刀去战,但他哪里是黄脸大汉的对手,不过一合便被双锏砸折了脊背,一口鲜血出喉,立毙当场。
黄脸大汉风卷残云,片刻之功就将一班黑衣人斩杀殆尽。
李渊持宝剑呆立当场,也顾不得满身伤痕,当即跑到车帐前撩帘张望,一干女眷除了受些惊吓之外,倒也没什么损伤。李渊这才放下心来,他三步并做两步来在黄脸大汉跟前,撩袍就要跪。
黄脸大汉赶忙翻身下马相搀道:“诶~~先生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某路过此地,见贼人猖狂,拔刀相助不过举手之劳尔!”
李渊双目含泪道:“恩公!!!若无恩公相救,我合家上下数十余口便要命丧在这临潼山下!公之大恩,李渊粉身难报,还请恩公务必受我一拜!!”
说着,李渊还要再跪,黄脸大汉再次搀扶:“原来是当朝李公爷,在下小小的马快班头,岂能受您一拜?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李渊用力挣扎,但奈何这大汉膂力太强,说什么也跪不下去,只得作罢:“不知恩公姓字名谁,我也好在家中立下长生的牌位,早晚焚香祷祝恩公长命百岁!”
黄脸大汉闻听笑道:“在下姓秦名琼,字表叔宝,乃是山东历城县人士,今在县衙当个小小的捕快。”
李渊点点头道:“原来恩公也是公门中人,不知恩公此一番向何处公干?若左右无事,不如来我太原家中盘桓几日,我也好尽一尽这地主之谊啊?”
秦琼摇头道:“在下公务在身,还望李公爷恕罪,这太原么,我可无暇前去。”
二人正说着,就听李世民惊慌道:“爹!!不好了,母亲就要临盆!!”
“啊!!”李渊闻听大惊,此处荒郊野外,便是热水也没有一盆,这如何能生得了孩子!
秦琼闻听亦是为难了,若是再有贼人来扰,自己提锏上马一番冲杀也就罢了,可是这女人生孩子的事,他可是万万帮不上忙。
车中的窦氏夫人只疼得满头冷汗,面色发白,不住地呻吟,双手指尖抓挠在车辕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李渊和李世民急得不知所措,正在为难之际,就听有人高喧道号:“无量天尊!李公爷莫要惊慌,贫道颇通医术,尊夫人乃是难产,需速速手术,否则母子双亡,为时晚矣!”
秦琼吓了一跳,此处地势空旷,他竟没看清这道人是从何处来的,就觉眼前一花而已。
李渊闻听此言大喜,也顾不上询问道人来历,只要能救得窦氏夫人,管他什么人都无妨。
“啊,有劳先生,有劳先生……”李渊连忙给道人闪开一条道路。
李世民偷眼观瞧,暗赞这道人好样貌,年纪虽然不大,但眉分八彩、目若朗星,三屡墨髯飘于胸前,身上道袍一尘不染,一派的仙风道骨,此人若能跟随自己左右,将来必是大有助力。
原来李世民的心路可比李渊要深的多,他见这道人宛如天降,又通岐黄之术,心中就有了爱才之意,想把这道人留在身边。
那道人拿眼角撇了李世民一眼,然后微微点了点头没说话,接着便往车帐中瞧了一眼道:“怪不得……此子之命乃是天授,若非遇上我,这妇人绝难活命……你等后退些!”
李渊和李世民不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