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头昏脑涨了,但就凭一股毅力,愣是坚持了下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莫玲几乎失去意识,脑门上鲜血淋漓,已然淌在脸颊之上。
刘玄这才稍有动容,他放下酒杯说道:“那日你分娩之际,我已看出你的毅力非常人可比,不必再次证明给我看。”
莫玲闻听,也停下磕头,但已然直挺挺跪着,只是上半身有些打晃。
“前辈……”
刘玄抬手示意她不要再说:“行了,我不是什么前辈,也不是你心中所想的那般人物,这些头,就算报答我救你一命之恩,之前我所说仍是算数的,三年之后,你带孩子自出谷去,否则难免母子双亡。”
说完,刘玄又倒出一杯酒来饮下。
莫玲苦笑一声道:“前辈……之前我所言有虚,我丈夫他……他并不是失踪,而是已经死了……”
刘玄拿酒杯的手稍稍顿了一下,但也只是瞬间。
“不瞒前辈说,我出身在华国大族,家中枝叶繁茂,像我这样的旁支末族,本就没什么地位,如今孩子已经出世,我……我不想他一世穷苦,您若可怜我们母子,便收下我为徒,我穷后半生之功,定要为这孩子打下一片基业,也算对得起他死去的父亲!前辈!!!!”
莫玲此时才流下两行泪水,之前哪怕是分娩之痛,也难以令她垂泪,可是现在为了儿子,母亲之天性表露无遗。
刘玄放下酒杯道:“你想拜我为师,可知我是何人?”
莫玲摇头道:“前辈,刚才你杀的那任道松,论实力,在华国已是名列前茅,可是您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杀了,单凭这一点,我就敢断定,您必是个隐世的高人。”
刘玄闻听噗嗤乐了:“隐世的高人?这五个字的评论,可是远远不够,不过你也不必再求了,你根骨不行,我不能教你。”
莫玲再三恳求,刘玄还是不肯。
莫玲方知道再说无意,只得摇摇晃晃站起身子,两个膝盖已然肿成了球,她神情落寞地转过身子,一步步艰难往门口走去。
刘玄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道:“我说不收你,但是没说不收你儿子。”
莫玲猛然定住身形,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呆立半晌,双肩抖动,此时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如决堤洪水,数月来积下的委屈一下子爆发出来。她猛然回身,扑在刘玄腿上号啕痛哭起来。
刘玄轻轻抚摸莫玲的后背说道:“你且记住,我生平只有八个弟子,你儿子便是老九,亦是我最后一个入门弟子。”
莫玲一边哭一边点头:“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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