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团,能做些扁食,再以野菜调成草糊做卤,味道也说得过去,总比忍挨饥强些。”
古振琴半晌无言,他一跺脚道:“中原,从今往后,你与弟妹的吃喝,只管朝我要便是!”
闵中原摇头道:“那怎么行……”
古振琴把手一挥:“莫要再说了,中原,当年你我同桌,若论生意买卖,我强你百倍,但讲学识抱负,你可比我强之千万倍,你这般大才,怎能困与这日常闲事!你等我片刻!”
说罢,古振琴一溜跑回自己家,令家中下人送来米面油盐等物,应有尽有。闵中原感动,也不再推辞,自此两家通好,平日多有往来。
却说古振琴也生有一个儿子,竟与闵义先同岁,名叫古建军,这两个小孩儿吃同食、睡同寝,真比亲生的兄弟还要近乎。待到各自二十岁头上,古振琴和闵中原一商量,就想着给二人同时说亲,也好各传香火,不至绝了门户。
那古建军还好,家中毕竟富裕,多有彩礼准备,因此十乡八村尽有姑娘自荐,想要嫁进古家。但古振琴坚决不允,非要建军和义先同时娶亲才行。这可难坏了附近的媒婆,但事有凑巧,就在邻乡有一户人家,姓冯,家中生了一对儿姑娘,如今正在婚嫁之年。有嘴快的来说,冯家一听这情况,先是有些不乐意,但架不住说合山的一番苦劝,只道一个嫁进古家,生活自不必说,定是优渥的,但另一个进了闵家门儿以后,日子也不会惨渡,毕竟古家和闵家通家之好,怎能眼瞅着姑娘吃苦呢?冯家一琢磨也是,因此就应了。
说来这一对儿双胞胎姐妹也是奇了,虽然父母样貌平平,但这俩孩子却是美若仙子,平素不着脂粉时,依然是明艳无比。
婚事已然定下,双方选了黄道吉日成婚,古家不必说,自是大操大办,花钱解心宽,连闵家的也一起和着办了,那一日村中鞭炮齐鸣,村中半条街都被摆上了酒席,凡来人也不问干系,皆可入席大吃一顿,临走还能领个红包。
但世事无常,也许是喜事一冲,闵中原的老婆,闵义先的娘猝死在酒席宴间。爷俩儿加上新媳妇儿一通儿哭,好在有古家人帮忙又劝又安抚,才算顺利将婚礼走完了。原本计划大办三日,这一来,一日也就罢了。等婚事过后,古振琴又出钱出人帮着把老太太发送了。闵义先带着新媳妇儿来在坟前又哭一抱儿,这才算完事儿。
等红白两事都办完了,闵家这才有了踏实日子。
闵中原暗赞这冯家的媳妇儿,还是真能干,也不怕吃苦,家里吃什么她就跟着吃什么,贴饼子咸菜棒子面儿粥,从没抱怨过。
又过了两年,说也巧,这姐儿俩竟又是同时怀上了,十月过后,各自产下一个大胖小子,这可把古振琴和闵中原给乐坏了,俩老头儿抱头痛哭,各自谢天谢地,家门香火不绝。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就在两个娃娃满周岁的时候,这一日正值清明,闵义先就想带着老婆孩子去母亲坟上走走,一来是扫扫墓,二来呢,天气正好,也顺便踏踏青,散散心情。
小夫妻俩从村里合作社买了些个面包,从家里用纸包点白糖,又带上一壶热水,就算是午饭了。打家出来到坟地,不算远也不算近,整整十里路,但是路远没轻担,这周岁的娃娃虽然也就十来斤儿,但架不住老抱着,这一路下来,也把这夫妻俩累了个够呛。因此远也不走了,二人决定就在坟边吃些喝些休息休息。
正当两人拿出面包沾了白糖要吃时,就听远处一阵轰鸣,一辆212吉普从大道飞驰而过,带起尘土飞扬。
闵义先下意识捂住孩子的鼻子,不叫他吃了满嘴的土,冯家媳妇则咕哝着骂了几句没道德。
可没想到,这吉普车开过去之后竟急刹住了,接着往后倒了倒,停在了坟边,一个年轻小伙子从副驾走了下来。
这小伙子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