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耽搁,赶紧将步辇落了地,扶着贺霄下来了。
贺霄朝前走了两步,看着跪在那儿的两个人,冷声道“你们两个抬起头来。”
那两个人不明所以,哆哆嗦嗦地抬了头,是两个年轻的男子。
贺霄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两个人的面容,确定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两人,这才开了口“你们两个方才跪在地上嘀嘀咕咕说些甚么鬼话?”
那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磕头道“皇上饶命,草民不敢在皇上面前胡乱说话,方才甚么话都没说。”
“撒谎!”贺霄头上青筋暴跳,他发火的时候没有皇帝那种不怒自威的威仪,反而看起来像个得不到糖的孩子,干吼吼得声嘶力竭,却只是浮于表面,只是声音大罢了。
但饶得是这般外强中干的纸老虎作风,那两个“草民”也接受不住贺霄的天子之怒,在地上兀自抖得筛糠一般,话也说不全乎了。
贺霄心里面生气,于是来来回回地在人群面前踱了好几步,终于又忍不住,指着那两人大骂道“废物,回话都回不好!”
他眼珠子一转,看见了那两人周围跪着的人,都是一样的跪在地上抖如筛糠,于是心里更加气愤,指着那两人周遭的人,怒道“你们都抬起头来!”
几个人抬了头,怯怯地看了贺霄一眼。
贺霄又背着手转了三圈,冲着几个人吼道“你们都给朕说说,方才那两个人都说了些甚么?”
周围人害怕,就全都说没听见离得远听不清楚。
于是贺霄更加气愤,发了好大的脾气,这才终于有人回了句话“草民也没听清楚,就说甚么……平朔王爷死得蹊跷,是要葬在京里,靠龙脉压着,才……能让他的……”
贺霄目眦欲裂,指着他道“你说,才能甚么。”
那人磕头至地哭道“才能压住王爷的魂儿,让他不作祟。”
“一派胡言!”贺霄一挥手,要周围的人将那几个全都抓起来,“平朔王分明就是战死,何来蹊跷?又何须用龙脉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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