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连叫大夫的权利都没有。
余知葳到底没忍住,轻声把惊蛰叫了过来“你去找魏太医过来,就说我身子不舒坦,先给她止住血再说话。”
“不用了。”田双玉忽然抓住了余知葳的手,道,“你若是要找大夫,便送碗落胎药给我罢,我不要这个孩子,别让他待在我肚子里了。我要走,也是我一个人干干净净的走,不想在肚子里还窝着这么个寄生虫。”
余知葳反手握住了田双玉的手,觉得自己没甚么资格劝她。
田双玉另一只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哼哼道“奇耻大辱……我又何必留他。”
惊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余知葳偏头嘱咐她“去,还将魏太医找来,按她说的做,带落胎的方子来。”
“谢了……”田双玉忽然发现她方才伸出去那只手被余知葳攥住了,赶紧将手抽了出来,接着道,“你既然这样聪明,又没一杯鸩酒直接毒死我,想必已经把证词准备好了罢?别让我现在写,我可拿不住笔。”
余知葳将田双玉留下,先前自然早有准备,于是唤冷长秋去把那一份给田双玉准备好的证词拿了出来。
田双玉匆匆扫了两眼,上面说的便是裘安仁混淆皇嗣的恶行。
冷长秋把印泥端到了田双玉跟前,田双玉自然明白这个意思,于是伸手一沾,又将那红手印按在了纸张上。
余知葳准备了一份,自然还有另一份,是预备给田双玉腹中孩子的生父的。
他早在进宫之前就已然签好了这份揭发裘安仁罪证的文书。
不过是冷长秋将这文书收起来的功夫,魏康就带着药箱子来了,不仅有落胎的方子,甚至连砒霜也一并带过来了。
好歹让田双玉堕下孩子之后走得痛快一点。
魏康冲着余知葳行礼,道“这屋中污秽,皇后娘娘还怀着身子,不宜在待在此处,还请娘娘移步。”
余知葳脸色瞧着不大好,轻声道“走罢。”
冷长秋和惊蛰站起身来,跟着余知葳走了出去。没过多久,就听见屋中传出了田双玉隐忍的呼痛。
“贤妃田氏,意外小产,血崩而亡。”余知葳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