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给他点的。
孙和风心里触动,跪在地上行了礼“娘娘。”
“起来坐罢。”余知葳搁下了茶杯,对着孙和风道,“长秋,给孙大人拿个软垫。”
孙和风赶忙应了一声,由冷长秋引着坐了过去。
他抬眼环顾一周,谭怀玠陈晖都在,旁的人倒是没有。
余知葳与孙和风寒暄了几句,从从容容开了口“孙大人此回凶险,从裘安仁手中出来不容易,千万与本宫说实话,这东南抗倭的军饷军粮,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回娘娘的话。”老头子拢着手朝余知葳作揖,“娘娘信任臣,知晓臣不是那般贪墨之人,臣感激不尽。”
余知葳抬眼瞧了孙和风一眼,心说我当然知道了,你哪儿有那么大的胆子。
孙和风接着道“这东南抗倭的军饷是直接下拨的,臣这里有从支银子的账本子,也有分发下去的账目,娘娘皆可以找人核对,其中有无问题,娘娘一看便知。”说罢,他从怀里掏出来两个本子,“这便是今年支出的账目了。这军饷层层往下拨,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若是一层一层查下去,总归会有个头绪。”
“还有。”孙和风看着余知葳指使冷长秋拿过了账本子,翻看了几眼,而后又交给身旁几个带着算盘、穿着六品鸬鹚补子的官员,舔了舔嘴唇又开口道,“浙江福建两地长期抗倭,卫所的兵士来不及屯田,军粮都是从湖广出的,想必从湖广开始查定能查出些头绪。”
“只是……”孙和风觑了一眼余知葳的脸色,发现她很专注地在听自己说话,“只是蔺总兵领川军往东,必要先过湖广,若是裘安仁与太后娘娘事先与人打了招呼,只怕是要借机抹掉好些证据,查起来困难些。”
说到这里孙和风颓然往后瘫,靠在了椅子背上,不过很快又坐直了腰背“抗倭的军饷军粮自两三年前便开始下拨了,若真能逼得两地卫所造反,那恐怕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都这样久了,实在是臣识查不清,还请娘娘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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