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先生的面孔。
在篱笆院里,钟鸣呆滞半响,梁余都把马给他拴好了,少年人才回神道“黑子,你先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自知鸣哥的心情不好,梁余也没多说,将房契包袱放在屋中便道“鸣哥,房契我放在你屋里,我先走了。”
钟鸣点了点头,梁余便走了出去。
可梁余并未牵马回家,他低着头思索片刻,眼神中阴沉不定,脸上还逐渐有了怒气。
回头瞧见少年人进了屋子,梁余翻身再度上马,嘴里嘟囔道“好你个郭破嘴,让你瞎说,今个我非得让你好看!”
骑上黑色骏马,梁余便再度策马向城中而去。
再看钟鸣,走进屋子后也没心思去看那房契,无论是清明祭祀,还是吴家大院的法事,他此刻都没有心思去想。
翻身躺在床上,少年人头枕双臂,思索着人生去向。
自打穿越之始,钟鸣便很清楚,他不想呆在这里,只想回家,回到那个能给便宜老爹上坟倒两瓶好酒的地方。
却不想如何也回不去,于是钟鸣便少了那心思,也是当时温饱都成问题,他便费尽心思找吃食,想让自己活下去。
先到如今,活下来了,温饱也已不是问题,回家的心思淡了,甚至于已经没了。
说没牵挂那是假的,只是这个世界里他也多了许些牵挂的东西。
千里寻亲的杨叔父,村头送绣帕的孙落莲,肝胆相照的梁黑子,三指传真气的孙老头……
那个世界的牵挂少了,这个世界的牵挂多了,少年人便不想回去,他倒是想在这里好好活一辈子,不辜负那些担心自己,自己也想照顾的人。
既然已活在当下,又当如何才能活好将来?
掏出自己怀中的红木折刀,少年人盯着看,又想了许多。
昏昏沉沉之间,少年人便睡了过去。
睡梦中,他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梦中他身背阎罗绝响刀,站在飞机上,一刀劈开了轰鸣的飞机,自己也随着飞机坠落。
天旋地转,还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少年人猛然惊醒。
就在此时,篱笆院里响起惊呼声,“鸣哥,不好啦!不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