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弑只认钱不认人,只要有人拿钱来,无论是奸淫掳掠的,还是正人君子,都可应下。
迄今为止,再也没有出现过买命铜钱,钟鸣手中这枚,很可能是仅存的一枚。
徐乾刀信中所言不虚,这枚买命钱,无论什么情况都可以救钟鸣一命。
听明白买命钱的重要性,张道祯唏嘘问道“知道这买命钱的重要,你还肯用这铜钱去买那胖小子的命?”
“要不然呢?是你能打过於菟,还是我能在他手中救人?”
说实话钟鸣还是有些肉疼,这钱听起来确实神通广大,更重要的是,买命钱只能用一次,用完就再也没有了。
钟鸣不由拿出那枚买命钱,他两只手指在铜钱上摩擦,一面刻有厉鬼勾魂,一面刻有死人买命。
方才老道那么一问,钟鸣心中也开始纠结。
这东西指不定日后真能救自己一命,今日真的就要把他用在斐大成身上?
忽而,斐大成那张胖脸浮现在钟鸣的脑海中,他傻笑着对钟鸣说道“鸣哥,我今日又去城中打探消息……”
下一刻,钟鸣眼神坚毅,紧握铜钱道“必须救!”
即使钟鸣再恋恋不舍,他也得把这钱花出去。
买命钱花了可能钟鸣会心疼,但他不会后悔,如果没救斐大成,他会后悔一辈子。
思索过后,钟鸣脚步更加快,还催促张道祯也快些跑。
等钟鸣再来到城门口的时候,这里起先搭的高台正由几个衙役在拆,白玉京的弟子都走了,人群也散了。
衙役中有认识钟鸣的,他们惊异地看着钟鸣从高台上一跃而过,呼喊道“钟先生好功夫。”
钟鸣可没空回他们,直奔城门而去。
待到钟鸣来到城门之内时,看到梁余骑着马正着急忙慌地往外跑,两人打了个照面。
梁余赶紧翻身下马,气喘吁吁道“鸣哥,我都打听清楚了,有人看到骑兔子那家伙带着大痴进了城北的府宅,那片地方是白玉京弟子落脚的院落,门户我也都已确认过。”
论起办事能力,梁余还是很靠谱,钟鸣点头道“事不宜迟,跟我来。”
于是梁余又慌忙调转马头,又得跟钟鸣去城中的济世堂。
都说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梁余调转马匹的时候,在城中又疾驰而来一匹通体雪白的高头大马,马上之人似乎有急事,跑得很快,与梁余的马差点撞到一起。
梁余的黑马受惊,悬蹄长嘶,冲着城外便冲了出去。
黑马撞踏只剩木桩的高台,还撞到了两名衙役,向着远处急驰而去,只剩下一片尘土飞扬。
“我的马!”
梁余惊呼一声,下意识想要去追,但又顾及救斐大痴的事情焦急,他看看马跑的方向,又看看钟明,左右为难。
钟鸣眉头微蹙道“你赶紧去追马,剩下的事交给我。”
得到钟鸣的首肯,梁余赶紧撒腿就去追自己的马匹。
而另一边,那匹白马也受了惊吓,原地悬蹄,方才差点踩踏到钟鸣,还是张道祯察觉到危险,及时出手,高跃而起,一把抓住了马头,硬生生将白马按倒在地。
白马在张道祯手底下挣扎哀鸣,而马上的主人却没有跌落在地。
马上之人明显是有些功夫傍身,飘飘落落,如同一片飘荡的枯叶,稳当站住。
这马主人一袭黑色劲装,头带着黑纱斗笠,手里握一把银鞘长剑,冲钟鸣和张道祯一一抱拳“两位,对不住,骑术不精,惊了你们的座驾。”
这人的声音很轻,如风吹银玲般悦耳,是个女人。
本来钟鸣是腹中一肚子邪火,但听到对方是个女人,又及时认错,也就叹了口气,没跟她较劲。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