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杨絮棠登门为余氏诊脉。
宋行止不想他费心力应酬祖父和父亲他们,所以没有声张。接杨絮棠上门后,就直接去二房。
二房余氏房内,挂了纱帘,她和两个女儿就在帘内,与杨絮棠隔纱相见。
余氏早闻杨絮棠之名,如今事着纱帘,见他身穿素袍,头束玉冠。他一进门,先行见礼,礼数周到。隔着纱帘,更能隐约窥见他俊美的脸庞。
如今儒风兴起,杨絮棠是儒门新生领军人物,十分难得。
“夫人请伸出手,容我把脉。”杨絮棠说。
余氏忙手伸出帘外,杨絮棠再盖了丝帕把脉。
把完脉后,杨絮棠微微思量说“夫人体虚火旺,所以才会失眠梦多,食欲不振。”
“老师,可能医治。”宋行止在一旁问。
杨絮棠问“我先看看夫人的药方和药渣。”
宋行止早准备好,不语立即奉上。
杨絮棠检查了药方和药渣说“药倒没什么问题,是中规中矩的安胎之药。只是其中的酢浆草和当归等药都下药稍重了些,这些都是补药,才会阴虚火旺。”
“这些药,若是一般人吃重了也没什么。可孕妇是燥火体质。若是药性过重,或者太过进补,就等于是火上浇油,如此自然会失眠多梦,食欲下降。再继续下去,夫人生产时只怕会有些艰难。”
杨絮棠这话一出,余氏等人都变了脸色。
宋行止体内的暴戾几乎要喷涌而出!前世母亲为什么会难产?弟弟为什么会成为弱智,不就是因为此吗?
余氏摸摸腹部,知微知悦两姐妹也都紧张起来。
“老师,有医治之法吗?”
“还来得及。”杨絮棠安抚她,“先将药量降一下,我再为夫人施针宁神,只要夫人能恢复食欲,就无妨。”
“有劳先生。”
杨絮棠写了药方和食单“夫人近来就按此食谱进食,定要保持心情愉悦,切忌情绪激动,大起大落。”
“多谢公子,我们会照顾好母亲的。”宋知微说。
“现在我要为夫人施针。”杨絮棠看行止。
行止让丫环把帘子撤了。
余氏大腹便便,风情不减。她的两个女儿,一个温婉秀美,一个娇艳如兰,一左一右在余氏身侧很是动人。
宋知微和宋知悦皆是妙龄少女,都早闻杨絮棠之名,如今见他真人,只见他身如玉树,清隽温雅,神似谪仙。两人都有些脸热。
宋知悦更甚,心想那句九州大地俏郎君,越州杨郎乃第一,果然说的名不虚传。
行止看二姐姐那几乎掩饰不住的痴迷模样,心里叹息。老师这张脸,谁看不痴呢!
杨絮棠却像是没发现似的,他有条不紊的打开药箱,拿出针包。
“夫人,我现在要为您施针,若有不适,您可及时告知。”杨絮棠说。
余氏点头“先生请便。”
余氏躺在软椅上,闭目凝神,杨絮棠便在一旁施针。
宋行止则在他身旁帮忙。
半个时辰后,杨絮棠施针完毕。
余氏出了许多汗,杨絮棠问她感觉如何,她说“出了汗倒是畅快不少,有些饿了。”
“我立即让人准备。”宋知微高兴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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