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皇后又拉着李虞这位尚未大婚的“新妇”侄媳妇,说些体己的话。
身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对自家侄媳,当然要多关心一些。免得被宫里嫔妃们中伤,说她连自家侄媳妇都不多关心。
“虞儿,你的嫁妆准备的如何了?”
崔柔皇后问道。
虽然小昏侯是上门赘婿,女方不用陪嫁什么嫁妆。
但平王府这样的王侯府邸,郡主一旦成婚,自然要和王爷夫人分开过小日子。
王府和郡主的财产都是分开来的,自然也要按照正常结婚来准备一份嫁妆,以后好过日子。
“正在筹备呢。”
李虞笑道。
“嗯,平王府那边姨母就不多说了,各色彩礼,自有平王和你二娘操心。
你自己另在金陵城里再置办一座郡主府邸或庄园若是家里闷,也可以偶尔去住住散心。
待你大婚之日,姨母再为你准备些宫里的珍物,送一万两银子、三千匹绸缎、千亩良田为嫁妆。”
项凌公主也在旁仔细听着,却是心中有些。
当初她和驸马大婚,也没见皇后这么仔细的交待。
楚天秀插不上话,只能在附近耐心的等着。
他瞥了项天歌一眼。
这小太子特别蛮横,见谁不爽就拧谁,跟那乡野的呆头鹅有的一比。
项天歌瞪了小昏侯一眼,轻哼了一声,也没敢在皇后和公主的眼皮底下造反,只是抱着一碟腊鹅脖子,使劲啃。
这皇宫大宴离正午开席还早,他早膳没吃就赶来皇宫,早就饿了,先啃点吃的,垫肚子。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楚天秀见状不由摇头,啧啧道。
项天歌奇怪,“你说什么?”
“我是问,这腊鹅脖好吃么?”
“好吃,皇宫里御厨做的,你们昏侯府和平王府绝对没有!”
项天歌得意。
“尝尝这皇宫腊鹅脖子。”
楚天秀从碟子里拿了一块腊鹅脖子咬了一口。
他看了看项天歌吃剩下的骨头,苦口婆心的劝道“太子,还是要节俭点。你瞧,你这鹅脖子周围的肉都没啃干净呢。
你以后是要当皇上的人,要给天下人做表率,节俭从点点滴滴做起。奢靡惯了就成昏君了。”
“你”
项天歌拿着腊鹅脖子僵住,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这劝节俭的话,居然从小昏侯口里说出来。
这小昏侯这金陵头号大纨绔,居然还有脸劝他这太子节俭?
“你什么你啊?我是小昏侯,你跟我比?”
楚天秀咬了一口辣鸭脖子,感觉难吃,又吐掉了。
这皇宫腊味的滋味真一般,比现代的辣鹅脖子的口味差远了。
谢安然看皇后正在和郡主、公主说着事。
他悄悄凑了过来,朝楚天秀施了一个眼色,低声道“元宵的灯会,一同去秦淮逛逛?我在秦淮河画舫有几个挚友,听闻你的昏侯新词,甚为仰慕,想改成弹唱的曲儿,当面请教一二。”
“行啊!元宵之日,我们在秦淮河的烟雨楼下碰头。”
楚天秀顿时一乐。
金陵城四大纨绔里面,他和谢安然的关系算是融洽。而太子项天歌和沈万宝走的更近些。
话说金陵城四大纨绔,虽都是金陵城里赫赫有名的纨绔,本事却各有不同。
他“小昏侯”最昏庸,经常干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金陵城内的儒生、百姓、金陵尹都闻之色变。
驸马爷谢安然,谢主相的长孙,号称谢氏门阀青年一代最强的才俊,诗赋样样出色,项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