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的疾苦声,已经透过江水,穿过城墙,抵达了皇府!”
老人点头:“如你所愿!”
“诸修士,为了还人间一个太平,我等共同出征,不是奔车迟队而去,而是直寻幕后的始作俑者!”
老人倒出一碗酒,又让侍卫为众修士皆尽斟上一碗。
“老祖宗不可喝酒,你身子骨落下过疾病……”
老人并未如那人所言,只见他将碗端平:“不管天下姓什么,这场战争无论如何不能再持续下去,鏖战三年,韩国加上车迟国,死伤上百万人口!”
“我等是修真者,但这等灾祸面前,与凡人无异,韩国,不能没有凡人!”
老人痛心疾首饮下半碗酒,道:“你们随我一道,征讨车迟国修真界,给这场战争画上句号!”
韩国修真界倾巢而出,越过扬子江,直奔出云剑派而去,要和对方修士决战,中断这一场战斗。
这是无奈之举,在两国大战中,韩国已经占据上风,以本国资源人口继续僵持,能取得战争胜利,可修真者挺身而出,不能无视巨大伤亡。
整个韩国,一年才增加上万人口,修真者之间想要诞生子嗣更加困难,三年战事,损失百万人口,抵得上十州之数,若是凭借繁衍生息,至少也得百年时间!
这样斗下去,无论赢家是谁,都只能接管一个死气沉沉的国家。
郑楚楚选择跟随而去,她身为金丹期剑修,有这个能力,孟凡想要跟随,却被女子制止。
“凡凡,你在此处守着父亲,娘亲会速去速回。”
少年已经十四岁,先天大圆满修为,漓江剑法练得炉火纯青。
“听娘说,你还未成金丹,此去危险重重,娘亲顾不上保护你,还可能成为大家的拖累
。”
她跟着丁天阳踏上行程,最终嘱咐道:“凡凡,娘亲希望你能够将性子里的桀骜收起,变得温和,大度起来。”
“不仅要有小爱,还要有对天下人的大爱,就像你的父亲一般,心忧天下苍生。”
女子跟随众修士离去,征讨车迟国修真界。
半年过去,这场声势浩大的联军行动渐渐销声匿迹,那些离去之人没有再回来过。
孟凡突破成为金丹期剑修,在孟晓面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父亲,娘亲和丁爷爷他们此去半年,渺无音讯,以金丹期修为,横穿车迟国数个来回都已经足矣,是福是祸,理应有个消息。”
“孩儿成就金丹,蜕变成剑仙,掌握了漓江剑,更将您留下的山水剑前三式掌握。”
青年望向杨子江那头,又转过身向河岸边的凡人告别:“大妈,二姨,三姑婆,孟凡今日需出门,去寻我的母亲。”
吱吱。
三三两两的窗户打开,有不少中年女人从窗户边探出半个身子。
“孟家小伙,快回来,到屋里来,那些军队杀人不眨眼,连修真者捉住了也要杀!”
“小侄子,我是看着你长大的,那时候你小,还吃过我的奶,战争无情,你我无法阻止,能够活下去便足够。”
“孟凡,快快到婶子屋里来,你娘亲跟随一大批修真者外出,半年时间渺无音讯,你一个人前去,恐怕——”
少年义无反顾踏向车迟国境内,再次道别:“各位阿姨,谢谢你们对娘亲的照顾,也谢谢你们对我的照顾。”
“大妈,我还记得你在除夕夜端来的热腾腾的蒸河鱼;二姨,我还记得喝你第一口奶;三姑婆,我还记得你背我上东山采菊……”
青年望向身后,怅然:“可那里有生我的母亲,有教育我的老师,还有我的师兄弟。”
最终,少年驱长剑离去,消失在江景中。
孟晓这一去便是半年,和第一批修士一样,渺无音讯,如同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