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噗通”一声后,泳池中传来程清的悲惨之声。 “咯咯咯……咯咯咯……”金玉旋笑弯了腰。“程总,水温合适吗?要不要本姑娘给你找个会搓澡的来?” 程清憋着一肚子的气,在女人的取笑中,全身湿漉漉的爬上岸。“金玉旋,我要不是看在你是个孕妇的面上,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nonono……”金玉旋停住笑声,伸出漂亮的食指,摇摆了几下。“程总,你的豪言壮志,干脆免了。你现在回去告诉离落辰,就说他想让我拿掉孩子,想和秦嫣然双宿双飞,门儿都没有!如果有一天,我的孩子有什么事,我就让他的至爱来陪葬!” 金玉旋的眸色,被腥红染作一团,仿佛下一刻,就会凝聚出血滴子来,如同来自那罪孽深处的语调,越说杀气越浓,浓得无法描述…… 让程清,毛骨悚然,每一根神经都崩得紧紧的,连大气儿也不敢随便出。他没想到,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居然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如此的不可侵犯。他这还只是一个建设性的意见,就让她如此,那刚才他要是实施了实质性的……焉有他的命在? “你怕了?” 程清此时只想逃开,不管别人家的事了,可脚步向外挪动了没几步,背后就传来附带长音的戾气之音。 “我我……我能有什么好怕的?想你孩子命的人,是你孩子的爸爸,又不是我。”得,一句话,程清就把矛头指向了自家的三哥。再懊悔的一闭眼,想改口,却发现嘴巴已经不听他使唤了,不禁心中暗暗默哀,希望自家三哥也能感应到,提前节哀顺变。 金玉旋虽然猜到,程清前来说这番话,和离落辰脱离不了关系。可当她真的从程清这里得到证实,双腿还是无力的向后退了两步,最后一丝对离落辰的信任,也化作了无有。 她怎么也没想到,离落辰竟然为了和他心爱的人表示忠心,而光明正大的让人当说客,和她谈拿掉孩子。 拿掉?怎么可能?自己每天都能感觉到,腹中胎儿与她默契的互动,如此的美妙。她的粉拳早已握得声声直响,指甲陷入细嫩的掌中,却没有感觉到痛,只觉得,胸口闷得她几乎窒息。 她咬破了红唇,发着血誓般,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若是有人胆敢再提,她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然后,她气壮前胸,锐利的眸光,如同两把浸过毒气的利剑般,射向程清,语调中饱含着不可侵犯的霸气,字字咬得清楚清楚。 “有胆,你再说一遍!” 初冬的天气,程清本来就浑身湿透,被金玉旋一吼一瞪,感觉全身又冷又僵。“你你……你没看到我衣服湿了吗?有胆儿,你你……你等着,等我回去换件 衣服,回来再和你……和你算帐!” 金玉旋眉心紧蹙,危险的眸光再一收紧。下一刻,程清撒腿就跑。慌乱之中,他撞到刚进别墅大门的秦牧,落魄地说了一声rry后,就毛毛躁躁地钻进了车。一脚油门之后,他第一时间拿起了手机。 秦暮狐疑地望着,瞬间逃走落汤鸡的方向半晌,才回过神来。他从管家那里,得知金玉旋的位置,转身直接向游泳池的方向而去。从金玉旋消瘦的美背后,他大老远的,都能看出她全身都在抖动。 “你……怎么哭了?” 秦暮柔声关切,一只大手轻抚在她的秀肩上。 金玉旋手忙脚乱的擦了一把泪起身,“没有,是眼睛里进……进沙子了。”她话音刚落,一声抽泣揭露了她的谎言。一个父亲,要害自己亲生儿子的荒唐,让她这个身陷局中的人,不想向外人道。 秦暮心如明镜,但阅尽千帆的他,选择置身世外。“嗯,起风了。”他说着,脱下自己的风衣,温柔的盖在了她的肩上后,拉她一起坐下,望着泳池里的波光粼粼…… 金玉旋如同无感的木偶,风衣明明是热的,可她却感觉不到温暖? 可要说更惨的人,应该要属程清莫属了。 一场冷浴之后,程清连湿衣服都没换,证据确凿的去找自家三哥。一是想让他看看自己已经尽力了,二是顺便辞了这个不是人干的事儿! 但结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