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不耐烦极了。 “而且,你都说是我喝倒之前说的了,醉酒人的话你也会信,呵呵……说出来,连我自已都不信,你不要趁火打劫啊!过些日子,咱们先把婚……” “我还是最爱你半死不活的样子。”爵斯不喜欢她的每每说话一拒千里。 “切!”金玉旋推他一把,关上车门,却又见另一个车门被人打开,硕长的身影随之闪入。 “老婆,我发现你自愈能力很强啊!” “一向如此,我是做大事的人,才不会因为这点儿小情小爱,牵一生呢!” 金玉旋说得倒是随时重生,威风凛凛,可她不说,谁又能知道,她独自享受孤寂的时候,是怎样一种境界的忧伤呢?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人,拿得起又放得下。”爵斯没话找话。 “对啊,所以你不要招惹我,不然你死得会很快。” “才不……” 金玉旋见他不下车,狠狠一脚,车子蹿了出去,立刻让爵斯转移了话题。 “喂,你这车技,倒是悠着点儿啊!我又没招你惹你的,谋害亲夫也得有个理由吧?你报仇也别把我当成云沐……” 后面的话,被车窗灌进来的风儿吹散。 而尾随他们车的另一辆车上,云岩道“小云总,您和少奶奶的离婚协议书已经拟好了。我现在要念给您听吗?” 平淡无奇的声音里,带了些死者的沉寂,“撕了吧,我这辈子,永远是她的。就算是死,墓碑上刻的也是她的亡夫。” “……小云总,您这又是何苦呢?要是您能……” “不要再说了。” 云沐风微微扬手,示意他意已决,无需多言。 云岩见状,即使再想相劝,也不敢再惹自家的小云 总不快了。 蒙在鼓里的金玉旋,刚把难缠的爵斯打发走,老板椅都还没有坐稳,程碗儿就推开一条门缝,如游鱼一般钻了进来。 并美其名曰是来慰问失恋之人的。 两人促膝而谈,金玉旋实在听不下去,损友把云沐风骂得像个人渣,终于开始帮他澄清。 她告诉程婉儿静静想来,那天是自已太冲动了。 的确,这几天沉淀下来,她有一种痛苦的解脱之感。又或许是说,她在自我治愈的麻痹自已。 以前,她一直不肯与云沐风做实了夫妻之名,不就是因为,自已一个破璧之身,本来就配不上,让人一见忘凡尘的他吗? 可如今,自已也总算是得成所愿的解脱了。曾经他包容过自已那么多次,为什么她不能成他这一次呢? 只要他快乐,她也就放心了。只是,在那解脱之余,心中为何越来越痛呢?痛得她几乎无法忍受呢? 金玉旋啊金玉旋!你就是个拿得起,放不下,成不了大器的庸徒!还好,苍天有眼,把她拨转到这里。不然,以后真让她继承了帝位,还不得…… “喂!喂!喂!” 程婉儿发现自已叨咕了半天,对面的女人,好像一直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这让程婉儿心中的火苗不禁蹿到了一丈有余。 她把金玉旋不客气的叫回魂,一张音乐的票,“啪”地拍在金玉旋面前的办公桌上。 “喏,本小姐怕你相思成疾,特地邀请你的。还有啊!你好好的,不要不死不活的!我下午还有个采访,晚上七点你可别忘了和我汇合!” “有个采访了不起呀!”金玉旋试图打击损友的喊话,却听到了一声附带抗议的门响。 屋内又恢复了寂静,她刚刚还有的笑容,此时已被阴霾取而代之。 音乐会?她哪儿也不想去,可她最终还是去了。 堵了不知多久的车,她终于来到了场外。来听音乐会的人,虽称不上是人山人海,但也不算少了。在并不明亮的灯光下,到处可见人影攒动。 婉儿呢?她像没头苍蝇一样,在时而拥挤,时而稀疏的人群中乱跑乱找,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墨镜因她的鲁莽冲撞,摔落在地。 她充满歉意弯腰去捡,嘴上还忍不住埋怨。 “这大晚上的,你又不眼瞎,戴哪门子的黑镜?虽然这个看起来还蛮贵的,可也不至于时时刻刻,都不分场合的炫……富……吧?” 她忽然说得磕巴起来。 因为她虽没有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