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馆内,一片宽敞的空地,墙壁旁还摆着数排武器架,刀枪剑戟,五花八门的武器都可以看见。
“小兄弟,报个名呗?祛病延年好武艺,强身健体真功夫。”
文馨略带了些疑惑,道“哎,小哥哥,真的包教包会?”
“那当然,云雾城著名武师安郁安则清先生亲自授课,绝对包教包会。”
再看空地上,数十个男子正在练习体法,还有几名男子正走在队伍里不时纠正着动作。稍稍感知了一下那武馆的气氛,文馨便做出了判断。
“小兄弟,别犹豫了,学成了直接对口应召入伍,建功立业封侯拜相指日可待!”
入不入伍,封不封侯,拜不拜相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习武,她要报仇!文馨这样想着,道“呵呵,小哥哥说话真好听!那行,报个名。”
突然,文馨眼角余光的被一道身影吸引住了,将目光转向走过来的另一名男子,一袭白袍,长发披肩……
文馨道“小哥哥,那位?就是安郁,安则清先生?”
“没错,出身武术世家,武艺高强,为人正直,受人敬重。”
文馨点了点头,原以为会是个燕颔虎须,身长八尺的汉子,没想到是个儒雅绅士,这八荒武馆是取错了名字吧?应是八荒书院,做个教书先生倒更合适。
刘不凡云雾城一行已过数日,离了龙门派以后的他就像无根的浮萍,四处云游,他晓行夜宿,观赏山水风景,好不惬意,好不自在。
沿着宽敞的官道走到了一处不知名的荒山,山脚下的界碑不知何年何月就碎成了几块,碑上文字早已无法辨识,在他记忆里,从来就不知道这里叫什么山。
想当年,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在当路摆石子玩,石头在他面前垒出的一座街巷纵横的城池,像模像样横卧在路中央,挡住了一辆马车的去路。
车上的人掀开门帘道“小孩,请把你的城池挪开,好让我的马车过去呀。”
那小孩却伶牙俐齿道“世上只有人绕城走路的,哪有城给人让路的呀?”
这话说得车上的人哑口无言,的确哪有城池为人让路的事。
车上的人思忖良久,在这无村无舍的荒郊山野,哪来的这么聪颖无比的人呢?不过一个五六岁左右稚童。
当年垒城之人正是幼年的刘不凡,车上的人正是清幽子,她道“那邀你和我一同乘车,好吗?”
那稚童犹豫不定,良久不语,清幽子道“我车上有个与你年纪差不多大的,你们两人正好作伴。”
车上另一人,一身素缟披麻戴孝,正是魏江晴。
刘不凡朝清幽子深深一躬,道“我衣破褴褛,周身邋遢,恐怕脏了您的车辇。”
清幽子一听,笑了笑,更欣慰了,这个小孩不仅聪敏过人,还谦逊有礼,更下定决心带他回苍龙山,道“常走凡间的路,哪能不沾凡尘,没关系。”
刘不凡就这样的机缘,到了苍龙山龙门派,转眼已过十余载。他自认为才思过人,修为功课都精进。但是他始终不明白,为何清幽子不收他为徒,既然不收为何要将他领入玄门,授他玄功?
寂寥萧条,每一棵树木都拂去满身的翠绿,只剩下北风从枯木残叶上呼啸而过,一切那么的没落。
循着记忆,攀上羊肠小径,刘不凡浑身伤,身上道袍被撕成了好几块,手中剑好比登山杖,荒山山腰有一处洞穴,洞口有块大石头像火炬,上尖下窄,当中圆,尖端好像被风吹歪了的火炬,洞口长满了绿青苔、野篙和茅草。
洞口深入不到百米,一面断壁陡然急转直下,脚下矗立一个巨大的峻岩,犹如一个阴曹的判官,令人望而生畏,洞内乱石嶙峋,曲曲折折,阴森可怕,恰似“地狱’。
他忍着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