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折腾了好久,仍挪不动半分,脚下积水渐渐多了,原本宜人的香味,这会儿却是难闻的腥臭,吴愁将手中的土之精扔给苏正则,又将紫薇炉抛出去,道“本公子用命换来的,拿好了,快走别管我。”
苏正则只好收了捆仙绳,吴愁就像跟这石头合为一体,重达千斤,完全拉不动。
“雪痕剑,出鞘!”凌筠情急之下,只好试一试这个方法了。“分形散影,疾。”双手结印,雪痕剑化出分身,围成一个圈,将缓缓合拢的花瓣抵住,只要不合拢,就还有办法施救。
凌筠一跃,穿过雪痕剑围成的孔,一手拉住吴愁,吴愁震惊了,感动,又有些气恼,大骂道“你作死吗,快走!”
凌筠道“你堂堂栖梧宗少主都不怕死,我又何曾怕过!”
吴愁感动涕零,道“你真是傻,那些白骨你看不见吗?”说罢,企图挣开凌筠的手,没有灵力的他倒有些手无缚鸡之力了。
凌筠朝他脚下扔了一张遁逃符,心中默念遁逃术,一道蓝光忽闪,果然有效,将吴愁救了出来,但在遁逃时,灵力忽断,却失了雪痕剑。
凌勋欣喜道“太好了,吴公子出来了!”
吴愁道“多谢苏公子凌姑娘出手相救,真是虚惊一场。”只感觉脚下火烧火燎般疼痛,立马脱了鞋子,好在皮肉没有被腐蚀。
“可是我的剑……”凌筠沮丧不已,多番念动剑决仍无法召回。
苏正则道“你已达到心剑通二重,按理说,不应该召不回。”
凌筠摇摇头,道“只到了心剑通一重,第二重……苦苦修习,终是无法突破。”
苏正则道“怎么会无法突破?”
凌筠道“气脉阻滞,我还不知道症结所在。”
吴愁道“雪痕剑也算得上一品灵器,想想办法,一定可以拿出来。”
凌筠道“我再试试。”
“一敕不至尔罪不原,二敕不至逆节相连,三敕不至影灭风烟……”凌筠眉头紧蹙,极力排除心中杂念,默念用剑咒“天命付吾,吾命付汝,汝若负吾,天命不许,吾奉太清真人令。”
用剑咒念罢,仍无动于衷,凌筠心灰意冷,雪痕剑看来是要违了天命,要负了她了。
吴愁道“这东西,无根无叶,倒真的像木之伤,你们可有对付的办法?”
凌勋道“木之伤是什么?”
苏正则道“食人花,地上这些白骨想来就是遭了它的毒口。”
凌勋喃喃道“食人花?吴公子好险啊。”
吴愁轻叹一声,道“都怪我,太鲁莽了,害你姐姐丢了仙剑。”
凌勋沉吟片刻,道“姐,求索剑给你!”
凌筠抬眼望了他一眼,继而又垂眸不语。
凌勋心疼起来,看她难过,他眼眶一热,眼泪滚了下来,道“姐……”
凌筠抬手为他拭去眼角的泪,道“哭什么,丢了仙剑的是我,我都没哭!”
苏正则将手中的土之精交给凌筠,这颗如泥土般暗沉粗糙的珠子,得来真是损失惨重。忽然芥子袋中另外四颗破袋而出,凌空而起,呈五星相连之状。
莹莹灵光,灼灼生辉,正当众人围观感叹之时,忽然一道黑星忽闪而过,将五颗珠子尽数抢了去,“多谢道友集齐五颗五行之精,在下笑纳了。”
来不及看清来人面目,只是见到一道黑影闪过,众人错愕不已,苏正则怔了怔喊道“快追。”
眼下四人处境狼狈不堪,一个无灵力傍身,一个旧伤未愈,一个失了仙剑,一个光脚赤足,追出洞口,只见一道黑影远远消失在深山老林深处,照他们的脚程追过去,那贼人早已不知去向。
凌筠眼眶一热,两行清泪滚了下来,千辛万苦一路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