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白起,这样也叫好人?这是他们不懂,真到懂了便不可怕了,汉人的内蕴是无法征服的。”张少英正色道“再强大的精神信念经过杀戮的筛洗,也会被征服,复兴的代价早在五胡乱华之时便有应验。”胡鸠缓缓摇手,说道“其实反过来想一想,自古有多少人能够无端放下手中的利益呢?即便能放下的时候人都老了,有甚麽用呢?你看我,现在没用来了。”
张少英应道“改革总是最残酷的,与朝廷相较我们有着得天独厚的时机。”胡鸠点头应道“不得不否认,你们一直都做的很好。但你也要明白,失败的机会也是很大的。”张少英应道“当你手中有了足够的本钱,你所能想到的唯有成功。”胡鸠点点头,赞许说道“人啊!比不得!你才多大?我活了数十载才明白这个道理,你也很不错,人家用的也很顺手。”张少英道“这只是开始,请前辈赐教!”胡鸠缓缓起身,说道“我可好久没有动手了,也不知我这老骨头还挺不挺得住。”说罢,胡鸠竟然甩甩手,扭扭腰,忽然沉喝一声说道“看招。”话毕,随着胡鸠这一道指法,十二道劲气组合成一个奇怪的形状袭向张少英。但见张少英身不动气自发,两相较劲。胡昭身势一抖,亦是六道自发劲气袭向张少英,刹那间两人你来我往,劲气飚啸。今日的胡鸠虽一副苍老之态,但身手矫健迅疾,内外相辅,连三分十二都使出来了,这等仙宗门的至高绝学其竟然信手拈来,足见其武功内蕴。几番交手两人立于屋脊,各自发劲气相较,胡鸠施展平生绝学,不断变换攻势和路数。在冥花流总坛虽能有人与他过招,但都是长老们相互切磋,大家各怀鬼胎皆有保留。张少英这样的后背竟能满足他的好奇心,亦能从身份上与之对应,这样的对手他岂能轻易将就?
随着两人功体相抗,自发劲气相较,两人之间劲气横秋,络绎不绝,屋脊上的瓦片经不住劲风的摧残纷纷扫落。只是顷刻间胡鸠额上便冒了冷汗,这个年轻人的功体深不可测,他一生阅人无数,竟然分不清其功体深浅,至少面对自己拼尽一生的修为于他,或拆或抗,或明或暗,乃至上三下七,诸般各种内劲变化他基本上辨别的出来,他之所成已胜过冥花流一干人等。原本胡鸠内心有轻视之心,但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其中所在,输在这样的人手中不冤。如此他更能放开手脚一证这些年来面对于武学上的困惑。
地面上,胡鸠弟子一行皆瞧得叹为观止,师父行劲如此磅礴宏大,他张少英竟能巍然不动,似乎游刃有余,不是说他身体受创严重,已不堪动武了吗?众弟子但见师傅负手在背,仅靠右手行招,内劲的上的较量,两人你来我往,竟然变成相互拆解。这一拆解不要紧,胡鸠的弟子皆非庸俗之辈,这些内劲上的变化他们都瞧得明白。越是如此众人无不注目凝视,不愿错过分毫端倪。当众人开始计数时师父已与张少英交手二百余招,这一刻的师父竟是那般威武神气。突然胡鸠周身不由渗漏出流光溢彩,在众弟子的惊奇声中,胡鸠终于突破了自己十三年来不曾进境的参合指,但见其凌空虚点,身形扭动,上身行云,下身流水,手势参合,三合为一,配上三分阴阳,三分十二之变化,阴阳战甲之防守。刹那间整个屋脊劲风呼啸,伴随着胡鸠的点点虚幻,一张巨大的点透之网,袭向张少英。
是的,这一刻胡鸠明白的是本源,一个人的真气再醇厚,内力再强劲,始终是通过真气运导,控制方圆。面对飞天乘龙斩这般大合霸道之招,点透之劲已是破解磅礴招数的最终选择,亦无需再寻找他法代替,亦无法代替。故而胡鸠引以为傲的参合指以点透之势袭来时,张少英有些摸不清路数。由于对招两人已是激烈对峙之势,其无法散功施展无极太虚,此刻唯有以阴阳战甲抵抗配合三道护体真气作为选择。这一刹那聚合胡鸠毕生心血的参合指,撞上张少英的三道护体真气,随着蓬蓬之声的激烈碰撞张少英方明白,这是禅宗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