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英心中打定主意,先救原氏兄弟二人。想竟然成万里扮戏功夫如此高明。那自己便与他好好折腾一番,再寻机逃跑。成万里见他不折腾了,心中倒也暗暗赞他识趣。
“这位公子,你为何会在此?”这时,林梦怡到是问了出来。他对张少英到并无甚恶感,却也无甚好感,只当他是个落魄公子罢了。
张少英想也未想便道“我与这二位大哥乃是朋友之交,自然在此。”林梦怡一惊,稍退一步说道“你、、、你也是捉我的麽?”张少英忙道“小姐舍银之恩,在下又岂敢对你不敬。只是我们出城时,瞧见悬赏榜,这才前来搭救。不料刚赶跑了贼人却又被官兵误会,以为我们是抓你的贼人,这才被追赶到此,又遇见这位先生又要搭救与你,这才打了起来。”
张少英说的出口成章,丝毫不见停顿,自然教林梦怡深信不疑。连成万里都佩服不已,这张少英编故事的本事可比自己强多了。林梦怡心中感动,万想不到今日能有这许多人为自己受牵连,歉然说道“都是奴家害了大家,成先生,你可否将我们带出这山谷。此身大恩,当真不知如何报答。”成万里带着林梦已是不便,再带上这许多人更是极为棘手。林梦怡家世显盛,又与柴家有往,成万里有此一着,着实是冒天下之大险。想罢,成万里笑道“小姐有诺,老朽便是拼了命也得遵从呀。”林梦怡得人取笑,顿面额儿绯红,垂首不语。
成万里向张少英说道“小兄弟,此处不是久留之地。你且将就一二,帮帮忙如何?天色渐晚,我在山外竹林内有处寒舍。今晚大家便去稍稍歇息,明日老朽送小姐回城如何?”林梦怡看了看天色,虽知成万里此话无虚。但她一个女儿家,轻易入男子之门,若是传了出去,可怎叫她再见人。踌躇之间,成万里明白林梦怡所想。说道“小姐所忧甚是,只是这天寒地冻之地,小姐若是有个损伤,明日老朽可难向尊父交代。到时再一番误会,老朽可担当不起啊。”林梦怡踌躇再三,终是下了决定。她这番为人所掳,清白之誉已是不保,再顾及也无济于事。
原氏二人此刻虽面色稍缓,却仍不能言语,张少英与成万里各负一人离开。张少英背着原梦虚虽较吃力,但见成万里背着原致逸健步向前,却也暗暗憋了口气,不甘落后。这山谷里处并非是绝地,河道宽阔,倒也不难行。成万里以轻功将四人接过河道对面,不过两里便出了河道走上一处陡峭的山坡。好不容易下得山坡来,张少英与成万里均累得一身大汗。夕阳快要西下,山间所见也只是淡淡的黄晕。林梦怡一生中从没走过这般远又难走的路,衣服也给划破了数道口子,身子疲乏难耐。稍作休息过后,一行五人又折腾了半个时辰,天色已黑,这才回到成万里所说的竹屋。那竹屋建于密竹林内,倒也做的极是精密。数层宽竹层层抵合,密不透风。竹屋分为三间,中间一处正厅,左厨右宿。屋舍虽简陋,却也洁净。成万里与张少英将原氏二人放在正厅依墙靠坐,点亮蜡烛,这才稍作休息。不过片刻,却见林梦怡竟趴在木桌上睡着了。今日所行,实在超越她体能所限。一路上林梦怡虽极是辛苦,却拼命忍耐,未吭一声,一到竹屋,沉下心来,顿疲惫不堪。张少英瞪了成万里一眼,慢慢走近林梦怡。但见这可人儿,一脸倦意,缩着身子,说不出的怜人,教人不忍惊扰。
张少英正欲径向里屋,成万里伸手拉住他。轻声问道“你想作甚麽?”张少英道“你便让她在此安睡麽?”成万里道“不用你操心,小子,你可得悠着点儿。”说罢,成万里自进了里屋去。张少英知他言语中威胁之词,却也懒得理了。成万里走出房来,却是取了一件雪白色的羊毛披风来,轻轻披在林梦怡身上。这般花间之物自不会是男子所用,张少英一般异样的瞧着成万里。成万里轻哼了一声,侧头示意张少英随他出屋。二人走到屋外空旷处,成万里说道“小子,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