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小朵颔首致谢。
“不用,陆某可否多嘴问一句,小哥贵姓?哪里人士?”
小朵狐疑地看向轮椅上的男人,他神态自若,就好像只是随口一问,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一样。别人刚刚帮了自己,她也不好过于生疏,只低声道“免贵姓花。”
至于哪里人士,小朵不想说,她男扮女装,实在不适合暴露身份和地址。
身后的男子见小朵不着痕迹地转身看向池塘里的孩子,嘴角忍不住带着冷笑,定定地看了小朵几眼,挥手让身后的少年推他离开。
你不说你是哪里人士,我就查不到吗?
见他离开,小朵不由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看起来相貌英俊,却总给人一种阴郁的感觉她敏感地觉得这个人不能多结交,见他走了没多做纠结,心里不由又有些好笑,自己怕是太敏感了。
瞅了瞅自己溅满泥点的裤脚,又看了看站池塘边守着有力地形的鱼尾巷两个熊孩子。
她伸起一脚,踢起面前一团淤泥,只见淤泥直飞向池塘边,“啪”不偏不倚地正砸在刚才扔她的少年额头上。
顿时岸上鱼头巷的孩子哄堂大笑,陈婆子家孙子陈木头,刘嫂子家的儿子刘冬子见状,连忙捧着收集到手都淤泥跑了过来,往地上一放,眼巴巴地看着小朵。
小朵不认识刘冬子,却见过一个大院的陈木头。陈婆子昨天晚上还给小朵送过麻糖,是她在别人接生时候得的,院子里的大小孩子都分到了。陈婆子也没拉下小朵,当时就带着她这个小孙子陈木头。
陈婆子是个爽气的人,每次得了好点心,多少都会分点给一个院子的孩子,这也是陈木头在鱼头巷能做到老大位置的最根本原因。
看他把泥放在脚边,想想反正鞋已经脏了,干脆接二连三,把地上的几块鱼头巷孩子后来陆续说淤泥都踢了出去。
踢得鱼尾巷的两个熊孩子节节败退,最后不敢往岸上扔泥巴了。扔上去就是找死啊,这个小子脚力怎么这么准呢,一踢一个准,躲都躲不掉。
下面不在扔泥巴了,上面就没有泥巴武器去踢他们,一时战局竟然僵持起来,大家又开始打嘴仗了。
估计有好事的孩子回去告状了,就见鱼头鱼尾两个巷子各杀出来一群怒气冲冲的媳妇婆子,吼叫着自己家孩子的名字,顿时一群孩子一哄而散。
看看自己满身的泥点,小朵无奈地摇摇头,看也不看后面紧盯着自己的轮椅男,转身往鱼头巷大步走去。
轮椅上的男人,正是和小朵住一个大院的陆镖头,看着花小朵进屋的身影,他的目光阴沉而寒冷。
这个小丫头,女扮男装来九江想干什么?
陆镖头看看自己的腿,曾经健壮有力的双腿,因为打断后没有来得及医治耽搁了最好的恢复时期,再也不能行走了。这个丫头,竟然来了九江。她想来送死,他就成全她。
在鱼头鱼尾两巷,小朵算是一战成名,不过她的清净日子也算到头了。
刚换了衣衫,陈木头和刘冬子就来敲她的门,非要让她教他们功夫。院里的陆镖头也会功夫,可没哪个孩子敢去亲近他的。他们敢,家里大人也不允许啊,院子里都传遍了,陆镖头可是有特殊癖好的。
虽然说家里的孩子黑点粗点糙点丑点,不符合陆镖头的胃口。可谁知道这个变态会不会突然换个胃口,到底都是半大小子。大家对陆镖头,那是又防备又害怕却又无可奈何。
小朵哪里会什么功夫,她读小学的时候,学校有兴趣小组,她跟着学过几年跆拳道。后来,大学为了防身,又花钱学了段时间的自由搏击。
真功夫没有,花拳绣腿还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她爬了三年多的山路,反应速度快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