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好了多少?”安捷的语气依旧轻轻的,带了几分玩笑。
司瑜却锁紧了眉,严肃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好了很多对吧?”安捷却没有管他,自言自语般说着,“在你心中,伊祁蔓草根本不能跟我比吧?”
安捷的声音近在耳侧,可司瑜没有回答。
没有得到司瑜的回答,安捷却并不意外,像是一开始就没有问他,又道:“我喜欢你那么多年,你知道吧?”
闻言,司瑜的眉又锁得更紧了几分,语气不由得有些严厉:“安捷!”
“我知道你明白我的心意。”安捷无视了他的怒气,语气依旧,“你喜欢婉兮小姐,我也蛮喜欢婉兮小姐的,所以我不跟她抢。但如今是伊祁蔓草,你不喜欢她对吧?”
安捷说着,偏头看一眼司瑜,见他紧抿着唇,轻笑一声:“你的想法,又怎么会瞒得了我。”
司瑜没有说话,抬起手准备发起攻势。
“诶。”安捷握住他的手,“如果这次我们能活着回去,你娶我吧。”
像是肯定是话语,带了疑问与试探。
司瑜蓦地一怔,沉默几秒,轻轻开口:“好。”
闻声,安捷的脸上多了欣慰的笑。
鲜血染红白雪,夜色之中人影如魅。步伐无声,只在雪地上流下深浅不一的脚印。
枪声响起,厮杀声打破夜晚的沉寂。北风呼啸,似战鼓敲响,使得将士们勇往直前。
雪下得越发疯狂,扰了这安静的夜,像是携了夜幕一齐在为即将到达的胜利而狂欢舞蹈。
伊祁婉兮在雪地里躺了一夜,一宿未眠。清晨,前来服侍丫鬟艰难地推开门,看见蜷缩在一团的伊祁婉兮,被吓了一跳,还未去试探她是否还活着,就急忙跑开通知伊祁明志和王氏去了。
很快有婢女将奄奄一息的伊祁婉兮抬回了房里,很快大夫赶来替伊祁婉兮诊治。
伊祁婉兮的房门外,伊祁明志着急地来回踱步,找出昨夜送伊祁婉兮回房的婢女,命人拖下去杖罚了一顿。
可惩罚婢女只不过消除了伊祁明志内心的愤怒,丝毫没有减淡他内心的担忧。
本来正因伊祁婉兮的事而焦头烂额,又有小厮前来通报:“老爷,太太,有消息说未来的四姑爷受伤了,人在医院,生死未卜。”
“什么?!”伊祁明志霎时暴跳如雷,心中甚是烦躁,气息不由得紊乱与沉重了不少。
良久,伊祁明志平复了情绪,急忙问道:“怎么受的伤?”
“据说是昨夜执行秘密任务,被炸药炸伤了。”见伊祁明志生气,小厮的声音不由得有些颤抖。
“叫四小姐过来。”伊祁明志紧锁了眉,厉声道。
“老爷,四小姐她……约了朋友出去玩。”小厮害怕地开口答。
“去哪了?”伊祁明志问,没有得到回答,于是用手杖猛地一拄地,愤然道,“让人不省心的东西!”
旁边的王氏和李氏皆是一震,面面相觑,继而纷纷低下了头。
这边伊祁婉兮命悬一线,那边司瑜又受伤。姑且不说伊祁婉兮命悬一线,伊祁蔓草该在家。就说司瑜生死未卜,于情于理,伊祁蔓草都该去医院探望,却约了朋友出去玩。也难怪伊祁明志会这般生气。
王氏与李氏皆想安慰伊祁明志一番,却谁也不敢开口。毕竟她们没有谁希望伊祁明志迁怒于自己。
与此同时,南京路。
两个衣着摩登的妙龄少女从有轨电车上下来,感觉到有些冷,于是前面的往手里哈了口热气。
“一大早出来……”后面的轻声抱怨着,追上她,抬头看一眼面前的钟表店,又问道,“蔓草,你要买表?”
“送人。”伊祁蔓草浅浅一笑,往店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