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组织方都有谁?”
“啊?”汪主任呆愣,被这没由来的一句弄得有些迷糊,但看张中建没有说后话的意思,还是道“南医大,附属院,中医协,中铁公司,还有什么来着?”
汪主任是真有些迷糊了,此类援助计划的冠名方很多,即便不是直辖单位,也会前来联络关系,混一个好名声,因为太多了,所以他还真不记得了。
“中医科学院。”张中建总算道破天机。
“中医……科学院……”但汪主任还是不能理解张中建要说什么。
张中建想了想,还是告诉了他事情“老艾托我给一篇统计论文,我一直在准备,但后续还差一些内容,所以需要再去一趟马兰热。”
“老艾……”汪主任呢喃着,似乎在脑子里搜索着此人。
能被张中建成为老艾的人,辈分肯定与他相当,再说中医科学院……
“艾,艾所长?”他对上号了。
中医科学院下辖还有许多单位、研究所,艾不是大姓,搜索一遍汪主任也就能想到此人,某研究所的副所长,曾经好像在中医研讨会上见过一面,不过他不熟悉就是了。
对比起张中建的层次与人面,汪主任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老艾最近在做一个项目的协同研究,需要一些一手资料,就托我帮忙。”
汪主任茫然。
帮忙,能理解……
可有必要这么郑重其事的告诉我吗?
一时间,两人沉默。
张中建点到即止,汪主任则在不断联想,一路前进,一直快到了机场,汪主任也没有想明白一个因果关系,总觉得张教授莫名奇妙。
到了机场,二人下车,也没拿什么接机牌,唐毅的家属他们都认识,都住在南医大的家属楼里,与汪主任还是上下楼。
来到出闸口,飞机刚好降落。
等了没有二十分钟,第一批人出现,二人一眼就看到了走在最前列,行色匆匆的唐毅的夫人。
可见他们的心急。
与唐毅妻子一同来的还有唐毅的儿子,跟如今病后消瘦的唐毅很像,不过他是学西医的,如今在青屿大学附属院跟随导师进修,听到父亲感染伤寒重病,也少不得请假跟来。
“弟妹,小风,一路辛苦了啊。”张中建作为带头人,肯定是要率先开腔的,“是我们没照顾好唐毅,让你们担心了。”
唐毅妻子受宠若惊,但内心更多是担心“他原来当西医,也被传染过疾病,在一线工作,我们能理解,现在还是先去医院吧。”
“好好好,咱们走,车就在停车场。”
几人上了车。
唐风就开始询问病情,他母亲是高中教师不懂医学,他是医生,能分析情况。
张中建就将来往经过说了一遍……
“腹腔多处穿孔?昏迷状态下进行的手术?手术完成的怎么样?当地医生的水平足够吗?”很多人对非洲还是有误解,例如唐风就怀疑当地的医术水平。
张中建连忙解释“当地最大的国立医院水平还是过硬的,而且汪主任早前还请了最好的传染专家,但与主治医生的意见相左,我们就直接进行手术了,手术还是比较成功的。”
唐风松了口气,给母亲一个放心的眼神。
张中建没敢说手术经过,免得他们多想……
倒是汪主任,一路静默。
四十多分钟。
他们来到医院,下车后直接赶往住院部。
可是。
就在即将进入电梯时,汪主任脚步一顿,失声轻呼——
“难道,难道跟青蒿素有关?”
几人都愣了。
包括张中建也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