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烈白拉过一只板凳,邀请石元吉坐下,自己却走到灵位面前,郑重地拜了拜。
“你想要知道朔镇大神的消息,就得知道一个可怕的妖精。那个妖精我见过,他叫将臣,是一个活了五千年的怪物。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说的。”
“我称他为伪神,是因为他自称神明,东山上的那座祭坛,就是他的。”
看来这个妖精和那个将臣交过手?他是什么水平?天灾,还是比天灾还要厉害?他和朔镇有什么关系?
石元吉满心疑问,正要张口说话,却见都烈白哀伤地祭拜着灵位,最前面的灵位写着都莉萝的名字,转念一想沉吟片刻,便开口郑重地问道:“这些灵位是你的哪位亲属?”
都烈白郁闷地叹了口气:“是我的父母和妹妹,我父母早亡,奄城的妖精都很热心,我和妹妹相依为命,吃百家饭长大的。”
有了被酒家老板撵走的教训,石元吉学会了耐心,没有打断都烈白如同自言自语一般的诉说。
“十多年前,叶长文来到奄城,他和我妹妹相识,没多久就私定终身。我看那叶长文也算是好人,就同意了妹妹和她的事。”
“结果,那年的祭典上,不知何故,神使不满意进献的童男童女,施展法术刮起一阵黑风,把我妹妹掳了去。”
“我和叶长文拿着兵刃,一道杀了过去,打了神使一顿,问了那个伪神的巢穴,砍了神使的头,又杀向将臣的巢穴。”
说到这里,都烈白神情有些恍惚,有些哽咽,似乎陷入到回忆当中,想到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石元吉不禁有些好奇,这个神使如此脆弱,一人一妖竟能打败他,那个自称神明的家伙更是被他们杀上门去,简直就是被直接亵渎。
但就是如此没有威胁力的家伙,竟然让奄城诚惶诚恐地贡献童男童女,简直是不可思议。
他好奇地问道:“这个将臣是不是给了奄城妖精什么好处?还是他总是释放威能,恐吓奄城百姓?”
都烈白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七十多年前,将臣出现,要奄城百姓在东山筑建祭坛,索要活祭。”
“当时奄城百姓不从,奋起反抗,却被他降下灾祸,死伤大半,只好顺从。后来找了些高手,前去诛杀他,却纷纷交了性命。”
“一来二去,可是惹怒了他,他突然派神使来要童男童女,每十年就要一次,若是不从,便要大开杀戒。”
原来只是打不过他,是我想的复杂了么,石元吉无声地叹息,在心里想着。
石元吉看着面部纠结的都烈白,明白痛苦的回忆让他有些不知所言,于是耐心地引导他说:“后来呢?你和叶长文是怎么杀死神使的?”
都烈白皱着眉头,悲伤地说道:“那个神使不难对付,他会些法术,也就是地煞低阶。叶长文擅长龙纹,我和叶长文对付他并不难。”
“难敌是将臣,他十分强大,法术高超。我们深入大荒冰原的边缘,进入它的巢穴,却差点送了命。”
“他一定是天灾,而且十分厉害,他会使出了各式诡异的法术,防不胜防。”
“就在我们将死之时,朔镇大神现身,以大法力救下我等,我们便逃了回来。”
这个都烈白的脑子有点混啊,说了半天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石元吉腹诽道。
但他还耐着性子,循循善诱:“朔镇是怎么出现的?简单描述一下。”
都烈白陷入到了迷惑当中,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艰难地说道:“当时,将臣施展法术,我和叶长文被禁锢在空中……这时候,一道白光在半空中扩散,祂自称朔镇,然后……我和叶长文就出现在了将臣的巢穴外。”
石元吉叹了口气,虽然都烈白的叙述还是没什么太多的讯息,但最起码可以确认朔镇确实在大荒深处。不过最棘手的事,那个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