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用挖掘出来的泥土夯筑起土墙。土墙上用砍伐来的树木架设起寨栅,安设了炮位和枪眼。
在土墙与壕沟之间预留了出入通道,只不过,跨过壕沟的通道并不直对着土墙的出口,要稍微的有些偏差。而在土墙的出入口两侧,俱都安放着大佛郎机的炮位,斜斜的炮口正好可以将出口用霰弹密集的弹雨封锁住。
而在这样的壕沟、土墙后面,则是又一道壕沟和土墙。
巨大的工程量和土方量,让沿途的土人为之惊叹。但是,在携带着大批熟铁和九转钢所制成工具的南中军面前,似乎一切都变得很轻松。随行的辅助部队,哦,主要就是民夫和辎重兵们在用石灰画好的白线上或是挖土,或是夯筑土墙,忙得不亦乎。有那胆子大些的土人便上前询问,自己可否为大军效力,在此挖土筑墙,挣些工钱?
正在发愁工期紧人手不足的辎兵们见有人前来找活干,又如何不愿意?捡那不要紧的地方,需要出力流汗的活计画好地段,分配任务就是了。
在河内通往清化的道路上,这样的营盘被一座座的设立起来,每都是后队变中队,中队变前队,前队变后队的滚动行军,以防止敌人在想不到的地方猝不及防的给自己突然来那么一下子!
眼见得距离清化的道路越来越近,而有可能被伏击的地点都已经一一的被甩在了身后,而且一些过于重要的关隘,都由南中军派出了精锐在那里留守,以防止被切断后路。“这莫老倌儿在打得什么算盘?”
许还山用尺子在地图上比量了一下距离清化的距离,又听斥候从当地抓来的土人那里问了一下此地距离清化的距离,不由得心中纳罕,不晓得对手要采取什么手段来对付自己这万余人马。
“大人!是不是打算依托城池,趁我军远来疲惫,依托坚城对攻城我军进行顽强抵抗之后,在我们的来路上进行骚扰,迫使我军撤退?之后再来一个衔尾追杀?”
“这个时候,清化城里也没有消息传出来,平日里那些调查室的、统计室的,一个个故弄玄虚。到了这个时候,却都见不到踪影了!主公每年花了不知道多少银元和通宝供应他们,到了这个时候,却全都指望不上!”
大军便在一路忐忑中向清化城攻击前进,距离城池越近,便越是紧张。唯恐在一个某个意想不到的地方突然一声炮响,莫家的军队从想不到的方向杀了出来。
但是。世界上的事情发展起来,往往真的是超出人们的意料之外,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当先头部队距离清化城不足五十里的扎下营盘,准备开始对这座安南境内最后一个政权残余的据点进行攻击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什么!”
在许还山的中军大营中,当前锋钟汉修派来的信使向许还山禀明这一最新情形的时候。许还山快要疯了!
“清化城中的莫家派人出城与你们联络,准备献城投降?!传错了信,我杀你的头!”
“不但你的头老子要杀,还有你们营官钟汉修的脑袋,他全家的脑袋,老子都给他砍下来!”
那信使是担任前锋的营官钟汉修手下的一名近卫甲长,平日里最是老成不过。此刻也是满脸的无奈与茫然。
“大人。信您都是亲自开拆的,前方的情形就是如此。莫家的重臣莫得令,派他的儿子出城联络,已经控制了莫敬宽等人,只待我军抵达清化城下,便立刻开城投降。”
“大人如果不放心,可以带人去验看一下那莫得令的长子,看看是不是本人。”
这情形的发展。便如同一个高手,全身戒备,用足了全部气力打出的一拳,结果却打空了,对方根本没有和你打的意思,在你出拳的那一刹那,便跪倒在地。求饶了!
这如何不让人泄气?特别是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