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规矩,奴才见了老主子,不行礼问安,反倒出言威胁,是个什么罪名?!”
话语中明显带着刺。
“你这狗蛮子!你是谁的老主子?!”
多铎丢下酒碗便要发作。
“我倒要问问,汝父见了李公讳成梁,应该如何称呼?!”
来人的一句话,令多尔衮不由得有些意外。他的老爹发迹之前在辽东总兵、广宁伯李成梁府里的那段日子,早就成为了他们家族中最为隐秘、最不能见光的一段历史。但是往往就是这样,越是想要遮盖,便越是会引起别人的窥视。他多尔衮也搞不清楚,自己的老爹本名到底是应该叫佟努尔哈赤,还是应该叫李如某?
“李公对皇考有养育栽培之德,故而李永芳在我大清身为额驸,安享富贵尊荣。”
“嗤!这个子,原来当了驸马爷!”来人轻笑了一声,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派人给李永芳那厮送去,就他长房兄弟到了,让这个狗日的来这里行家礼叩头行礼问安!”
原来是铁岭李家的子孙到了!怪不得如此豪气!
在家中一直隐秘流传着的关于李家和野猪皮家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那李永芳不过是李家的旁支子弟,还未曾有李家的血统,便已经被令努尔哈赤将孙女嫁给了他。虽然对外有抚顺献城之功,但是这其中的隐秘自然是不足为外人道也!兄弟三人不由得收起了方才的那份傲慢,用看待自己人的态度打量着来人。
来人正是李沛霆!
“李永芳已经于两年前去世,眼下其子李率泰等在城中。”
李沛霆听了多尔衮的话。眉头挑动了两下,“这厮他死了?老子千里万里的来寻他,他去了西极乐世界?”着,不知道是真是假,鼻子还抽动了两下。
不过,旋即对屋子里的气味很是不满。
“你们吃的这是什么啊?!”沛霆对三人正在享用的美食很是不屑。
“你这蛮子!咱们敬你是李公成梁的后人,不与你一般见识,你却在这里胡言乱语!”
对着多铎的咆哮,沛霆也不答话,只管自顾自的挨着多尔衮坐下。点手唤过那随他一道前来的商人。在耳边吩咐了几句,那人领命而去。
不一会,管家领着几个丫鬟侍女随着那商人归来,手中大瓶子罐子拿了一堆。
沛霆从几个瓶子罐子里取出一些物事。将自己眼前的碗碟中撒上。之后轻轻拌匀。伸手从多尔衮面前取过刀。从铁架上割下一片羊肉,在碗碟中沾了沾,放在口中嚼了嚼。很是满意的咽了下去。随后,将那碗碟与刀递给多尔衮。
“睿王爷,请!”
见兄长吃得眉开眼笑,多铎也抢夺过那碗碟,沾了沾烤好的羊肉,果然,滋味大不相同。
一旁的侍女将一口坛子打开,一阵浓郁的酒香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一入口便如一股烈火一般。
比三兄弟以前喝过的任何一次酒都要来的浓烈的多。
“这都是什么?!”
喝了几碗酒,将一只羊四人吃得只剩一副骨架,十王爷多铎已经把李沛霆当成了自己人。
“酒,是唤作烧刀子的。碗里面的不过是些精盐、香料之类的东西罢了,是不是吃起来比羊肉来得香?”
“盐?”多尔衮脸上的肌肉微微的抽搐了一下,“你有盐?”
“是!在下此番前来,便是要与几位王爷做些生意便是!”
虽然方才已经通过姓名,但是多尔衮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生意?什么生意?”
“比如这个。”沛霆用刀敲了敲盛放着精盐的罐子,“还有这个。”指指已经空了的白酒坛子。
“还有一些香料、棉布之类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