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轮到自己人头上,却是有些犹豫不决。除了有点香火之情外,更多是考虑到这些人上下左右盘根错节的亲属关系、同乡、同族等等。
这还是建立在守汉多年来一直致力于打击瓦解宗族势力的基础上的!
“这些人犯了法,就应该收到相应的惩处!”
这是守汉的底线,也是公事房众人凛然不可以触碰的火线。一旦逾越了这条线,那么,三个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特务头子,就会扑上来,仔细的检查一下你与这些犯官之间存在着什么关系,是否接受过贿赂等等。
但是,整个官员和行政体系的力量却也是守汉一人之力无法对抗的。
几番博弈下来,双方达成了一个默契。
“只追究本人罪责,如果妻儿亲族未涉及案情,不得追究妻儿责任!保留本人薪俸合法收入所置产业。”
在一人犯法,株连三族、九族甚至是十族的法律制度下,守汉如此的做法已经被认为是高地厚之恩了。消息传到监狱中,无数被拘禁在此的官员如释重负,跪倒向着监狱外面叩首不已。
听到了这个消息,张虎和张彪兄弟两个,以及张家两个在水师和陆营中服役的子侄辈大狗和二狗也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不管怎么,家族中人的性命、财产地位是被保住了。
接下来就是想法子如何争取保住张麒的这条性命了。
但是,几的奔走之后,张虎很悲哀的发现,虽然张麒有首告、自首、揭发检举等情节,但是,因为他的罪名和事实实在是太重,想要保住这条命的希望不大。
“光是五百万的贪污和贿赂,收取的规费。这就够死上几十次的了!”一个和李沛霖走得很近的公事房吏员向张虎传递了这样的信息。
这一下,如同分开八瓣顶阳骨,迎头浇下冰水来。
听到了这样的结果,在监狱里的张麒倒是颇为淡定,“也好,这也是一个结果,免得老子整日里提心吊胆的。”
话虽的很豪横,但是张虎很明显的看得出,三哥眼中有隐隐的光芒闪动。
进了崇祯九年的腊月,在农户们开始准备杀年猪的时候。又是一连串的事情让本来就很热闹的年下里。变得更加令人眼花缭乱。
守汉命人在北上的军队里挑选出几百个口齿伶俐的,又从两次救出的难民当中挑出了更多些的人来,令人对他们进行了一番培训之后,每十几个人为一队。往各处村寨城镇中宣传此次北上的见闻。
“老少爷们们。你们活在南中。在将军的治下衣食丰足,太平年景,不像是在内地。灾不断,兵灾匪祸蔓延。关外的鞑子造反不,官员们还不停的加派!我们就是被鞑子掠走,然后老爷和祖宗显灵,让我们被将军救下了!”
面对着围拢在身旁的村民,被救出来的难民义勇口中侃侃而谈,将内地的景象同南中做出一番对比,自己的遭遇和村民的幸福生活做出比较。
而那些北上的士兵和军官,则是在描述了一番所见所闻之后,侧重点落在了两广地区上。
“大家很多人都是从两广来的,不瞒大家,在下也是从番禺过来的。那里现在正在闹匪患,到处是打家劫舍的匪徒。不过,眼下好了,将军体谅大家心系桑梓,惦记着家乡的祖宗庐墓,特为向皇帝老子讨了这个办理两广剿匪的差使。等到明年开春,将军大人就会带着咱们北上去剿匪!让家乡父老从此有一个安生日子过!”
“只有将军管的地方大了,管的人口多了,大家的亲戚朋友才能过上好日子。大家种出来的粮食,织出来的布,榨出来的油,打造的铁器才有地方卖!”
经过精心设计的言辞,很巧妙的将北上剿匪还两广一个清静太平世界和为南中生产的农工产品寻找销路联系在了一处,给众人勾勒出来了一个美好的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