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摧坚陷阵,全借前锋……,凡遇敌阵,则四五,断不簇聚为敌所包,敌分亦分,敌合亦合,故其骑突也,或远或近,或多或少,或聚或散,或出或没,来如坠,去如电逝。自迩而远、俄顷千里,无非是利用骑兵的速度,用弓箭与敌军对射,直到敌军坚持不住崩溃为止!”
对照着眼前建奴的战术,想起学堂里先生的教诲,华宝变得很高兴,有些卖弄的指着远处那一幕活生生的教材大声炫耀着自己的见识。
“那,以二公子所见,应该如何处置?”
王德化有些不怀好意的给李华宝搭着表演的舞台或者是挖着大坑。
“用火铳与之对射!反正我军开一铳消耗体力不大,他在马上拉弓放箭可是要比我军消耗的时间、体力都要大!”
吴标部队阵前硝烟弥漫,震耳欲聋的火铳齐射声响个不停。整个阵型如同一个张开了浑身尖刺的刺猬、豪猪,尖刺便是处于最外层火铳手们铳口的刺刀,令建奴们无从下口。
方才的火铳密集轰击,己经成功地将清军骑兵冲击威势大大减弱,阵地外侧倒毙的人马,也阻碍了后面的骑兵们,令他们无法冲得更近、冲得更快!火铳不断的轰响齐射,在这个菱形空心阵型周围六十步这个距离内,己经成功地构建了一道绚丽而又残酷的火网。
第二波的骑兵大多数是新归附的关宁军,被身后的白甲兵驱赶着,被身旁那些红着眼睛只想用人头来换取军功改变身份地位的包衣们裹挟着冲上来,很多人己经不得不在百步外或是七十八步外就开始放箭,或是用力地投出标枪飞斧。
这样一来,骑射的威力自然大大减弱,毕竟马弓弓力较弱,射程不远,就算借着马力,箭矢在百步之外射出,对上身上披着九转钢甲又有皮坎肩保暖的南中军来自然是强弩之末,而包衣们投掷出的标枪飞斧同样如此。此类武器最理想的抛射距离是三十步内。(解放军的手榴弹投掷,及格标准为5米。)
“放!”
后三列的火铳兵轮番向阵前拼命轰击。每一轮排铳打出,就是一片的人喊马嘶,不断有清兵落于马下,或是战马痛苦地扑倒在地,很多马匹中弹后,巨大的痛苦让它们狂暴着,四下里横冲直撞,将刚刚被掀翻在地的骑兵们踏得骨断筋折。激起阵前更大的混乱。
一排又一排的火铳兵交换射击,最前排的火铳兵手执上了铳刺的火铳为身后的战友们着掩护。第一列火铳手施放完手中火铳后,急急退后装填弹药,第二排接着上前轰击。排铳声响起就没断过,火铳兵射击的时候,也不断有一些清军箭矢飞来。火铳兵们都有八瓣帽儿铁尖盔,身上还有胸甲。这种强弩之末的漫射箭矢,只要不命中要害,便是身上插个几箭也无妨。
但是,头顶上不时有箭矢掠过,视野里不断出现斧子、标枪等黑影,这些带给士兵们的冲击也是巨大的。在极度紧张的情绪之下。士兵们已经无法感受到任何事务,只是不断的凭借着平日里严酷的训练带来的肌肉记忆,不断的扣动扳机,击锤落下,开火。射击,蹲下。装填弹药,之后再次起身开铳。
“甲喇大人,不好!儿郎们伤亡太大了!怕是顶不住了!”
那个包衣牛录章京终究不能免除关宁军本色,跑到率领白甲兵督战的甲喇衔章京面前哭诉,一着急将惯了的一套言辞了出来。
“你这狗奴才!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瓜尔佳狠狠的朝他脸上抽了一鞭子,顿时脸上凸出了一道粗大的鞭痕。
“带着你的那群奴才,给本甲喇冲上去!破开这群蛮子的军阵!”
“这个!?。。”
“不去?立刻斩首!”
瓜尔佳身后的十几个白甲兵立刻拔出了腰间的利斧,做出一副随时准备行刑的样子。
既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