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火炮开火。
你们不过来,那咱们便过去!
命令司号长吹起前进的号声,廖冬至率领着第三旅的将近三千余名官兵迈着整齐的步伐朝不远处的镶红旗逼来!
“好样的!”在第三旅身后炮队阵地上操弄火炮的王承恩,见到这一幕不由得大声叫好,多少年以来,所见到的官军无不是畏敌如虎,怯懦避战尚且来不及,又如何敢于主动上前?
“给咱家一面鼓!”站在守汉身旁的王德化走到司号掌旗处,伸手索要鼓槌。“咱家虽然没有王公公那样操练火炮的本事,却也是自从进宫起便学过鼓乐,今便擂鼓以为众位好汉壮壮声势!”
用一整张牛皮蒙成的巨大战鼓,密密麻麻的排列了无数铜钉,在王德化奋力敲击之下发出雄浑的鼓声,有类金铁之声。
“这老头!有点意思!”
吴标远远的瞥见那敲击战鼓的身影,不由得赞了一声。
第一排面的火铳手们在廖冬至的命令下,打了一个齐射,将几十步以外那些惶惶然不知所措的轻骑打得翻滚在地。
“不过如此嘛!”
第三旅的火铳手林大头,撇撇嘴,立定不动,抽出搠杖开始清理铳管,准备重新装填。因为头大,他被同队的兄弟们起了外号叫番薯头。很快全哨全营便叫开了。
和他一样,同一排面的南中军火铳手,各个原地不动,手脚麻利的清理枪膛,装填弹药。在他们身旁,后两排的兄弟鱼贯而过。
冬日下午惨淡阳光下,众人神色如常。
在四十多步的距离上,南中军的火铳手,将手中的火器效力发挥到了最大,几乎每一铳所射出的弹丸,都会有清军人马应声中弹倒地。
两排齐射下来,方才冲在前面的轻甲便有些支持不住了。只两排射击,数量多达三四千枚的弹丸就将数百名轻甲打得死伤遍地。
造价不过几文钱的铅弹火药,轻松击穿了他们的镶铁棉甲、锁子甲。或是作为军功和身份炫耀穿在外面的南中甲。体液喷射而出,让他们痛苦地倒在地上不停翻滚,随后便静静的不动了,只有身下缓慢流出的鲜血,悄悄的将他们的身体与寒冷坚硬的土地冻结在一起。
“冲上去!”
杜度眼睛有些发红,那些轻甲兵虽然不是旗中最优秀的战士,却也是多年养育逐级选拔上来,每一个都是耗费了巨大的时间和金钱,就这样白白的损失掉了,让他实在难以接受。
在他的织金龙纛指引之下。重甲死兵开始挺着长枪虎枪向前冲击。身后二千余名弓手开始对南中军军阵进行抛射。
在弓手的掩护下。重甲兵们狂吼着向南中军迎面扑来,他们身后还有那些持着虎枪的马甲兵,也是吼叫着难听的语言,不要命向前猛冲。
弓箭手们拼命的将箭矢四十五度向空中抛射出去。眨眼间便是几轮箭雨在半空中连成了一片。冲锋的重甲兵和马甲兵队伍中。更有人奋力向前投出标枪与铁骨朵、斧子等远程武器。
虽然有火铳射击时的硝烟弥漫让投掷这些兵器的马甲、重甲们无法看清楚目标。但是,这种武器本身就不是精确打击的。随着表情、骨朵等物的投出,南中军队伍中不断有沉闷的声音传出。跟着便是隐约的呻吟声。那是战士被飞来的武器击中身体后发出的呻吟声。
林大头身旁同哨的兄弟有人被投来的铁骨朵砸中,一声闷响,那战士口中流出一股鲜血,立刻身体无力的向后倒下去。
左近还有几个士兵被射来的箭矢射中,排面出现了一个的缺口。第二排面的人迅速冲上前来补齐排面。
有辎重营、卫生营的军医、士兵带着民夫冲到伤者近前将受伤人员抬走救治不提。
林大头侧过脸来看看那被抬走的兄弟,“好好养伤!”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