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还以为是陈大河想拿回自己垫付的药费,不管这爷孙两的死活,可关三不动声色,依然平静地看着陈大河,一副静待下文的样子。
“关老,”陈大河看着他说道,“我听我那房东说,您现在住的是单位上安排的一间小屋子?”
关三笑了笑,“对,刚好是个方丈之室,也够我们爷孙两个安身了。”
“现在贝儿还小,你们两个住没问题,”陈大河问道,“可过几年贝儿大了之后呢?她一个大姑娘还和您挤在一起?而且您也听医生说了,贝儿有严重的营养不良,就靠您那每个月五块半,能给她吃出个什么营养来?”
一连串的发问,直听得关三满脸苦涩,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陈大河叹了口气,“这些都不解决,就算您有办法,把这工作保住了又能怎样,不过是多拖两年罢了。”
“那,”关三张着沙哑的声音,“大河,你说我该怎么办。”
“就按我说的,”陈大河声音不大,语气却很坚定,“明天就去办退休,我在恭王府前边那块儿有套宅子,平时也不大过去,您老要是不嫌这活儿低贱,就去帮我看宅子,我给您开的工钱肯定比您现在高,贝儿也可以一起带过去,我帮她在那边找好学校,不耽误上学。”
关三愣愣地看着他,直看得陈大河有些心里发毛。
就在他不自然地想说话的时候,关三突然笑道,“我一个扫大街的,哪有资格嫌弃别的活儿啊,行,那我就去给您做个门房,保证把家看得好好的。”
说到这里,关三压低声音,“想必,那天晚上我打断的门闩,您都看见了吧,您住的是赵老头的宅子,老赵也把关于我的那些传闻跟您说了吧,您就不怕?”
陈大河嘿嘿一笑,“有什么好怕的,你还能害我?还是担心牵连我?”
看着陈大河的笑容,关三也笑了笑,然后看看走廊两头没人,突然扎到地上行了一个单膝礼,“瓜尔佳达山见过陈爷。”
还不等陈大河反应过来,这位老爷子便起身回了病房,只留下陈大河一人留在走廊上一愣一愣的。
这算什么?投效?这都什么年头了还玩这一套,再说以陈大河那三脚猫的知识,也知道投效不是这么个玩法啊。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老头儿脑袋有问题,脱线。
冲着病房摇摇头,陈大河两手插兜,吹着口哨出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