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命运可以选择重新退回,那么她一定会选择在此刻戛然而止。
宫檐下,神木前,一素衣女子躲在拐角处,神态异常,正准备伺机而动。
灼华正迈步刚要走进偏殿就被喊住了脚。
“殿下,仙后传旨,有大事相议,命您速速前去。”身后一仙官禀明来意。
“雲翊你来的正好,我也有一要事要与母后商讨,随我走一遭吧。”灼华说罢就随那仙官而去。
而阴暗的角落中那女子寻准了时机,手里攥着一颗丹药就咽了下去。这是黑衣人给她的蛊丸,可在仙界施法而不被仙王所知。
待人走远后,静衣径直走向殿内,不似往日那般殿前畏畏缩缩,前面一小仙使突然拦住了她。
“殿下前去主殿还未回来,有什么事交给我等就好。”
岂料仙气一吹,众人便纷纷倒去,一个个都昏睡不已。
她看着这一屋子的人东倒西歪,从井然有序的蓬莱殿到这样的死气沉沉只需要轻轻一口气。
“看来那个人是道行极高,不然才传给我这点灵力怎的就如此厉害。”手掌间萦绕着灵力依然蹿在指尖久久不散,仿佛一股浓雾怎么都拨不开。
“没时间了,要赶在殿下回来前做好所有事。”
迈进殿内,她快步走到书房前,照着那时的回忆,在书卷垒砌的书案上一通胡乱翻找,正摸索着,手中就触到一细腻柔滑的宝函,再打开一看正是那枚玉体通透的蓬莱印玺。
“不错就是此物!”
她赶紧顺时针一扭,基座就蹦跶一声,机关触动,身后就传来沉重的挪动声。
转头看,书架缓缓打开,墙壁上出现一道暗门,里面是条深不见底的暗道,她用仙术一挥,走道两侧便点起盏盏仙光。
盖上宝函,将书桌恢复原样后,她就毫不犹豫走了进去,才走开数十步,再回头,身后的书架居然猛地关上了。
暗门外一众仙使都悄悄然苏醒了过来,全然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看殿内没什么东西丢失当是春意犯懒也就不放在心上。
这门外一片平静而里面却是危机四伏,只见一把把夺命镖从壁洞中飞射而来,可惜未时已晚。
她急速连步退后,左手上已经被利镖划开了深痕,伤口上慢慢显出黑青的脓疱,乌黑的鲜血从里面渗了出来,看来是中了仙毒。
大抵是为了防止生人进入,才在暗处设了这机关,将闯进之人置于死地。
“糟糕,是什么时候踩到机关。”她恼恨自己的大意,无奈之下只好搀着左手,强忍着钻心之痛继续往前走去。
穿过有一条走道,尽头就是三座石门,石门边缘遍布着枯萎的蕨类,褐黄的壁檐上爬满了时间的痕迹,在这干燥黑暗的暗室中不知呆了多久。
上面分别雕刻着三位老者,不知何人是也。一个老者操着纺车,明明已编织了大半网布,手里却扯着一节断线鼓睛暴眼地盯着静衣;一个老者身披战袍,两把利剑放置胸前,闭着眼好像在等待战歌吹响;一个老者手握烛台高举过头,脚下踏遍尸骸遍野,脸上却是春风满面。
两仪盘想必就在这门后,可是三座石门究竟是哪一座,刚才机关险下现下可不能再失了分寸。
正在她犹豫不决之时,竟看到石壁那个织网的老人家动了起来,他捻合上断线,又开始一转一转的网织罗布。
随着断线织入,老者定格不动,而石缝间竟漏出隐隐的光线,好像在召唤她前去。
静衣大概知晓这是命运之门,打开命运而去,或许就会有她想要的东西。
于是乎她后推双掌,凝神聚力,将自己生平所有仙力汇聚在右手掌心,水中捞月般画出一条弧线,再翻掌一推,石门居然就被仙气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