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像是脱了力一般，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太过突然了，让她没有时间去消化。
厉谦凡半搂着江离，“哪里不舒服？”
“你……”江离看着厉谦凡，“你昨天突然回去是为了给我找这证据的？”
“嗯。”厉谦凡点头，“本来以为有可能我记错了，怕你失望，就没告诉你。”
江离这才注意到厉谦凡的神色略带疲倦，下巴上是淡青色的胡茬，显然是一整夜都没有休息，不由得心中一道暖流划过。
她眼角一湿，“谦凡，辛苦你了。”
三人行，必有电灯泡。
贺阳清了清嗓子，“这案子肯定是赢了，这次全靠厉先生，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现的话，这场官司我还真就打不赢，惭愧。”
江离插嘴道，“你的作用很大啊，要不是你那句质问让她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恐怕也不能这么快结束战斗。”
厉谦凡微微笑着，下意识地揉了揉江离的脑袋，“是。”
贺阳哈哈一笑，打趣道，“厉先生在法庭上颇有风范，我看以后可以考个律师试试。”
三人简单的寒暄了一会，贺阳知情识趣，赶紧找个借口溜了，江离拉着厉谦凡的手，两人找餐厅去吃饭。
“本来想请贺阳吃顿饭的，你看你。”江离撇了撇嘴。
醋味儿忒大。
厉谦凡眯起眼睛，想起什么似的，“我看刚才那女人要打你的时候，他紧张的很。”
“你有完没完？是不是在你眼里世界上根本没有纯洁的男女关系？”
江离随脚踢开了一块路边的小石子，看着白花花的地面，突然心里一阵难过，长时间的没有说话。
“听到没有？”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听见厉谦凡最后这个四个字，前面的通通没听到，她垂下头，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厉谦凡发现她情绪不对，把她从身后揽到怀里，声音柔和了不少，“又多愁善感了。”
他总是能第一时间准确地猜测到她心里真实的想法。
江离沉默了一下，说道，“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唯一的亲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呢？
江离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仿佛刚才周雯蕊那巴掌真的落了下来一般。
没有落下来，可脸上和心上却是实实在在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