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歌抹了一把汗涔涔的脸,自己翻箱倒柜地寻找蛛丝马迹,这丫头就优哉游哉地看着自己忙来忙去,也不吭声,等到箱子柜子都翻了个底朝天儿,才“好心”地给予一些指引。坑哥不带喘气的?
蒙络跷着二郎腿坐在圆凳上,抱着装着蜜枣的小袋,舔舔手指。
他小心翼翼地放下帘子,取下铜帐钩。
果然有一处刀痕,那女子心思缜密,只在侧面开了个小口,再用床帘遮掩,一般人是发现不了的。蒙络坐在他肩上的时候,以俯视的姿态,所以才轻而易举地看穿了这个小把戏。
他撕下粗布衣的下摆,裹好手,慢慢展开字条。
“什么嘛,就写了一句日头甚美。”蒙歌轻嗅着纸上的味道,带着淡淡的墨汁味,证明是新鲜的笔迹。再与桌上的梅花图拼接,纸张颜色,撕下的边,似乎是能凑到一起的,他又按原来的痕迹卷好,放回,将一切伪装成他来时的模样。
蒙络踢踏着软底布鞋,看向窗外,漫天的星子散发着盈盈的光,日头甚美?不能理解,会什么重要信息隐藏在里边吗?在她看来,并没有。
“哎,”蒙歌敲敲床板,“这是实心的。”
蒙络冷哼一声,听那声音便知道里面没有任何东西,她走到窗前,踮脚拿起一枝茶梅。
白色花骨朵隐隐有了开放的迹象,她在设想这几枝白花盛放的景象,应该是带着缱绻的温柔吧。
将枝丫插回瓶里。
这一趟真是一无所获。要是换公子来查探,会否有不一样的结果?
回头一看,蒙歌正捧着不知道从哪找出来的几张残损的书页傻笑。
“妹妹,快来看这个,这小人儿是在脱衣服吗?”他指着其中一张图说道,“这是什么武功秘籍?玉女十八术?”
蒙络用白眼回应了他,但随即凑近仔细瞧。
如果同蒙歌包袱里那一本厚厚的春戏图的对比,似乎又不像,可若说是什么武功秘籍,那真是跌破眼界,哪有这种欲拒还迎的招数?又不是窑姐儿修炼的秘术。
她默默记下了两张图,准备回房去画下,和公子说道一番,能解惑自然是最好。
将书页塞回原来的地方,蒙歌悄悄从蒙络随手放在桌上的小袋里摸了一颗蜜枣儿丢进嘴里。
“小姐。”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他们俩对视一眼,灭了窗边灯盏,从窗户跳出。
与此同时,花钿推门而进。
火折子一划,遮掩着风,点燃了桌上的烛台。
她捂嘴一笑,哑着嗓子自言自语道“小姐还是改不了嚼些零嘴儿的习惯。”
她先查看了一番画上的梅花,抬眼一瞧,含苞待放的茶梅斜插在瓶子里,那是鸦黄托她送来的。
走近窗边,她拾起窗台上一片纹路浅淡的叶子,这叶片是前尖后圆钝的,叶尖指向了漫漫星河。
繁星满天的时候是见不到月亮的。
月亮?
月……
明月楼!
窗扉半开,她小心地推动,果然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勿追。”
她叹口气,阖上窗户,还是去看看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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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街记录
年纪轻轻为什么要去做力邀,每次做个力邀,朋友都会说“你哪是什么行走的叶阿回,你特么就是一个行走的表情包。”
然后祭出各种各样的关于我本人的表情包,我是作了什么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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