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边上一直埋头赶路,耳朵却竖得老高,暗自听了全场的肖羽楼,面对自家父亲的作为,他在心里暗暗终结经验,只想着,以后父亲这一招要是再修正修正,说不定战斗力更高。
嗯,可共勉之。
被个庶孽晚辈一点都不留情面的怼了回来,邓金凤心里恼恨的很,当她不想弄死那该死的嚣张庶孽?
不,她想,很想!
只是眼下不是时候。
心里咬牙切齿,面上却端着一副期期艾艾,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颠着小脚,迈着碎步,赶回到前头他们大房行路的位置。
看到她回来,不等老太太周丽群发话了,边上带着枷锁,苦苦等待消息的肖文祖、肖文宗兄弟二人急了。
不等邓金凤喘口气,兄弟二人齐齐殷切询问。
“怎样母亲?银钱拿回来了吗?要是拿到了,赶紧的……”,嘴里剩下的那半句,赶紧拿去找伍爷给他们哥俩去枷锁的话,最终却被邓金凤的摇头给堵在了嗓子眼里。
真没用!
这句总结,齐齐在兄弟二人心里升起。
邓金凤看到自己两个儿子脸上齐变,她心间一疼。
自己儿子如今不孝,都怪那该死的庶孽不知事!
不等她埋怨完,边上苦苦等待,也想靠着此番收拢银钱,再度集中权利拿到话语权,想震慑一干子孙的周丽群失望了。
其实她还年轻,还不老,还想好好活!
她这一辈子走来,幼时在家从父,出嫁在家从夫,夫死她得从子。
她从了一辈子,到了眼下,让她从,让她依靠,能成为她底气的父亲,丈夫,儿子俱都没了,她还能从谁?靠谁去?
靠着同样落魄被流放,眼下还不如自己,正苦苦挣扎在她身后的娘家人吗?
靠着面前一看就不靠谱,根本就不把她放眼里,恨不得她早点死的子子孙孙吗?
不,显然不可能!
她得靠自己!
若不是因为心里太明白,她也不会在见到娘家亲人入狱的那一刻,她是精气神瞬间泄了,连脊梁骨都顷刻崩塌。
直到眼下,直到刚才得了提示,自己脑子里突然闪过的想法,让她暮的眼前一亮,前路豁然开朗。
她可以的,她还可以的!
只要她还是长辈,只要她还是老祖宗,只要她能拿捏住下头的子子孙孙们,只要自己手里捏着大家赖以生存活命的银钱,那她还怕这群子孙敢不孝顺自己,不捧着自己吗?
只可惜,这样的想法,这样的绝好主意,在蠢儿媳空着手独自一人转回后,周丽群知道,自己的想法落空了。
这让她怎能不恨!
一点用都没有,当初她怎么会为我儿讨这么个没出息的媳妇?
想到此,周丽群的脸色就阴沉的很难看。
邓金凤见了已经有十几年没在婆母脸上再看到过的恐怖表情,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随即想着如今的老不死,已经不是当初的老不死的啦,她也是个被拔了牙,没了靠山的纸老虎,那她还怕个屁!
挺了挺胸膛,暗暗给自己鼓了鼓气,邓金凤鼓足勇气开口。
“母亲,我去与三郎说了,把您老交代的话,都细细说与了他听,只是您知道的,三郎他天生反骨,估计也是为了曾经我们压着他,不让他科举出仕的事情,背地里记恨我们呢,三郎说,他说……”。
“他说什么?”。
周丽群恼恨,抓住正搀扶着自己的手下意识的使劲,掐的王敏敏的手背生疼,却只能死死的咬牙忍着,心里不断在骂老不死。
邓金凤面上故作犹豫,仿佛是害怕自己说出来,老人家会受不住一般,把自己贤惠孝顺的模样刷足了,这才状似为难的吐口。
“三郎说,他的爹娘早死啦,没什么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