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莫执天生一副衣服架子身材,什么衣服穿在他身上都可以立刻拿去走t台,从试衣间里走出来的他手里拿着根领带,冲林苒挑了挑眉,问道:“领带会打吗?”
林苒抢过他手里的领带,挑衅似的看了他一眼:“少瞧不起人。”
等他们看到拍出来的照片时,都不得不承认这张照片拍的很好,可是除了他们两人和在场的方迟之外,没人知道背后的真相。
从照片上看,看不太清面容的男人照顾着林苒比自己矮上不少的身高微微弯腰,一只手还轻轻握着给自己打领带的女孩子的手,专心给他打领带的林苒嘴边还带着一丝微笑,两人之间的脉脉温情难以掩饰。
但事实上,林苒是咬牙切齿地折腾那根领带:“我还不信了,不就是根布条吗,我还对付不了它了?”
“你轻点,就算你想现在勒死我,那也是蓄意谋杀,我遗书还没写,你继承不了财产的。”什么时候都没怕过的林苒,看着林苒折腾领带的动作,心里有点慌,天知道她会不会一时失手。
只好伸手握着她的手,指导着她怎么打领带才不会把自己勒死。
对此,旁观的方迟表示——
“看到这一幕,莫二,我突然罕见地从心里对你产生了同情。”
“人无完人嘛,”林苒最后还是放弃了那根被她摆弄成了一条咸菜干的领带,伶牙俐齿地要给自己挽回点面子,“你们要是帮小姑娘编个头发换个发型不也是不行嘛!”
中午三个人一起在外面吃了饭,方迟借口要去古玩市场看看石料,自己叫了辆滴滴专车就走了。
实则是不想在这场游戏里在继续下去了。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方大师从小到大哪儿受过这种委屈?
莫执下午要去别的公司谈个合作,林苒本来也想自己叫个滴滴去公司看书就好,然而莫执却执意把她送过去,理由十分充分——
“目前还不明白那个人在不在雁城,万一快递只是故布迷阵,他或者说他们是想趁你落单的时候对你不利呢?”
“上次的事情,你难道还想再闹出来一次吗?”
莫执口中那上次的事情,自然是指被荣鹏涛绑架的那一次。
这话一出,林苒自知上次那么冲动的就跟这人走了是多么不理智,现在有这么一出,莫执肯定是不放心她再孤身一人东跑西窜。
毕竟是为了她好,林苒也就乖乖地应了下来。
等到了公司的地下车库,林苒下了车,却不想莫执叫住了她,女孩子只好转过头来,一脸不解:“二叔,还有事吗?”
“没什么,就是想起来有个事情没告诉你。”莫执看着看着她,突然就露出来个笑,“苒苒,我会编头发。”
说罢,摇上车窗,潇洒地掉了个头,向着车库出口扬长而去。
只留下林苒一个人站在地下车库里怔楞了好一会儿,蒙蒙地说了一句:“会编就会编呗,跟我说是做什么呀?”
脸却不知缘由的慢慢红了起来。
再得过且过的人,他的一生之中,也一定是有什么想要坚持的:必须拿到的一个项目,必须完成的一个指标,必须实现的一个梦想,必须通过的一次考试,或者……必须得到的一个人。
每当这个时候,我们就化身为蜗牛,一步一步地走,有一种从内心出发的动力,在艰难也要走下去,然后很多个这样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一天加起来,最后走完看似遥不可及的全程。
人就是因为这样一个漫长坚持,琐碎而又伟大的过程,不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对于林苒来说,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就是她林苒必须要达到的一个目标。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向后仰靠在了柔软舒适的靠枕上,觉得这真是一波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