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年龄在那儿,再怎么搔首弄姿,都比不过谢怡蕴随手透露出来的娇俏,她扯扯嘴皮,掀起眉头道“咱们家接进来的姑娘,哪里又有受苦的呢。”
您这样,撺掇您女儿犯下滔天大罪,只要家里的男人还存有一丝情义,就在这个家里过得下去。
“二姑娘,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呢。”周姨娘学乖了,现在谢怡蕴有宣德侯府撑腰,她不敢太过分。
谢怡蕴漠然地看着周姨娘唇边展露出来的笑纹“狗听不懂。”
“扑哧”一声,琮毫不留情面地笑了出来。
若是宣德侯府那位作天作地的大房女主人,被他妻子这样一说,怕不得羞愤到地里去。
蕴蕴骂人,可真别致。
“你!”周姨娘气愤地指着谢怡蕴,精心维护的大体此刻变得扭曲,但这才是她真实的样子,这一指,看起来如何都得心应手,“不识大体!”
“姨娘,春风得意马蹄疾,你以为你女儿真是钦天监的大人?在南阳王府她让下雨就下雨?没这么便宜的事吧?”
“下不下雨要你说了算?”周姨娘最大的倚仗,最得意的作品就是她的女儿,她不允许旁人泼脏水。
这时,屋外走来一男一女,谢福站在门口通报“大姑娘和大姑爷回门了。”
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谢怡蕴回门的时候回,谢怡岚打的什么主意,她会不知道吗!
谢怡蕴冷嘲热讽地笑了笑,琮在一旁为进来的两人默哀“蕴蕴,别气坏了身子。”
谢怡蕴回过去一个“我疯了才生气”的眼神,琮不说话了,他家蕴蕴就是有这个本事,把人气死半条命,自己还在悠哉悠哉喝茶,这可不就是仙女下凡吗,凡间的女子哪能比。
他把头从梁衡和谢怡岚身上移开,看他蕴蕴。
谢怡蕴却是巧妙地注视到了谢怡岚绸缎面料下的小腹有些微微凸起,梁衡把着她的小臂,小心翼翼地搀扶过门槛,让人忍不住多想。果不其然,进了正屋,装模作样给谢大人和谢宋氏请了安后,就要了张椅子坐下,对谢怡蕴娇娇俏俏说道“妹妹,我肚子里的孩子最近闹腾得很,怎么伺候也不听,也不知怎么的,见了你后就消停了。”
她这句话的意思是,仗着肚子里的孩子,她现在就是在南阳王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谢宋氏忍不了那小人得志的神情,踩在她女儿头上攀高枝儿,恶秽的东西往她女儿头上扔了,末了,还说“你现在能进宣德侯府,还是我做的媒”,真是侮辱人,转头对一双眼睛黏在谢怡蕴身上的琮讲“姑爷,你准备和蕴儿什么时候要孩子?”
琮正看到谢怡蕴巧尖饱满的额头,细腻白皙,散落着珠结,看得正起劲儿,被谢宋氏突然发问,打了个措手不及。
真正的世家子弟,在子嗣上面都非常谨慎,一般没确定之前不会透露一丝一言,梁衡不知道被灌了什么汤,谢怡岚的肚子还没稳,就任由她乱跑,琮嗤笑一声,柔柔地望着小妻子,痴痴道“看蕴蕴,蕴蕴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要。”
况且蕴蕴不开口,他也不敢放肆。
谢宋氏没想到琮这么会说话,一下子说到了她的心坎上,她就是要把梁衡比下去,让周姨娘和她女儿看看,她蕴儿找的姑爷,比耍手段来的强多了。
“姑爷,你真体贴,我们蕴蕴嫁给你,你修了三世福分了。”高兴了的谢宋氏看琮也顺眼了点,递了个大红包给他。
琮诚惶诚恐地接过来,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谢宋氏话里有话,其实留在她身边最好。
周姨娘则僵了僵嘴角,心想,她这个姐姐居然突然开窍了,知道用旁人来压她了,不过她现在处于上风,有倚仗,说话也有底气“岚儿,你可得小心你的肚子,里面可是梁衡的第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