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本就是寒凉之物,吃了对孕妇不好,不是正好能佐证家二夫人图谋不轨吗!
南阳王妃急急打断她,对谢怡蕴说道“如今我家儿媳都说了,东西是你送来的,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谢怡蕴什么也没说,只一双眸子冷冷地盯着南阳王妃“叫大夫!”
唐则安见了,向赵妈妈使了个眼色“府里替我调养的秦大夫还没走,妈妈快去把他请来,给这位小姑娘瞧瞧。”
谢怡蕴走过去,用手帕将蕊珠儿的额头包住,略带埋怨道“你逞什么能,她们要是真要我的命,你在前面挡着,我就真的能安然无恙?”
蕊珠儿瘪瘪嘴,那样子和她哥哥如出一辙,见了让人生气“小姐,我没逞能的,你只能好好活着。”
谢怡蕴按捺下心酸,嘴角拉紧了几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生气了,南阳王妃在这冷漠的氛围里,不由自主抽了口凉气,唐则安见识过谢怡蕴的嘴上功夫,若要辩,没有人说得过她,梁衡的母亲是误打误撞碰上了她的弱处——能够用嘴巴赢的,绝不动手,因此忽视了武力抗衡学习。
唐则安拉住南阳王妃的手,微微制止住她更进一步的情绪化举动,说道“母亲,我怀孕了自己都不清楚,更何况王府外边的人?是我收到螃蟹后,让厨房的人煮了,吃了几口觉得不舒服,赵妈妈留了个心眼儿,让大夫来诊断,才知道有喜了。”
“你这么说还然不关她的干系了?”南阳王妃冷哼。
“干系是有的。”唐则安微喘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家的谢姨娘一边抓着爷儿的手,一边派人盯着我,见大夫从我院子里出去了,就上前打听,大夫也是个嘴门不严的,什么都说得干干净净,母亲,你说这事儿和宣德家的二夫人有没有关系?”
唐则安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话里话外都在影射谢怡岚,南阳王妃虽然也不喜欢那个狐媚精,可大好的局面让她就此放弃又有点不甘心,问道“家二夫人平白无故送你什么螃蟹?”
唐则安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谢怡蕴归宁回谢家那日,她在宴桌上言之凿凿要和梁衡断绝情义,回来不久就发现了怀孕,而谢怡蕴竟然送来了她在宴桌上砸梁衡的螃蟹,她的孩子最终也掉了,世事多么讽刺。
唐则安咽下心底的酸涩,道“母亲,家二夫人事先不知道我怀孕,是在谢家吃酒时,她见我爱吃酒酿螃蟹,特意送来了几只。”
依照唐则安这个口风,她孩子滑掉的罪魁祸首只能怪在谢怡岚头上了。
以为万事皆在掌握中,此时无端被利刃指着,谢怡岚感觉浑身一冷,她这个妹妹是什么好运气,之前分明是死对头的人,此刻竟然站在了一处,哭嗒嗒地道“母亲,我怎么会害了衡郎的骨肉呢,我和姐姐同时为梁家开枝散叶,我高兴都还来不及。”
谢怡蕴嗤笑一声,唐则安都比她可爱,知道送过去的那一箩筐螃蟹代表了什么寓意为自己做主的女子总是能赢得别人的尊重,虽然事与愿违,有时候命运会给你开玩笑。
谢怡岚现在作天作地,一副假惺惺的样子,看了就令人生厌,南阳王妃更是在气头上“无论如何,则安肚子里的孩子都是吃了你送来的糕点没的,人赃俱在,你休想狡辩!”
谢怡岚柔柔弱弱地转向谢怡蕴,还准备使小时候使过的把戏,以为还像以前一样,拿出“谢家女儿”几个字就可以让谢怡蕴替她擦屁股,装模作样道“妹妹,那东西是你给我的,从小你想的东西就比我深,比我多,也许你从什么蛛丝马迹发现了南阳王府什么秘密也不一定,我哪里是你的对手。”
“你们南阳王府有什么是值得我要费尽心思得到的呢?你肚子里的孩子?唐则安肚子里的?还是梁衡?”谢怡蕴发出一声嘲讽,正当她天天无事闲得慌,把南阳王府的事当做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