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是胡乱选的,谢怡蕴身上有一股他们都不熟悉但很向往的生命力,那是真正的世间养育出来的品格,老太后笑了“我让你说,你又能说出什么?”
谢怡蕴沉了沉眉,铿锵道“我不愿。”
老太后嗤笑“你不愿,你不愿什么呢?”
“我不愿旁人来分享我的丈夫。”
太后脸上的笑容更冷了“你不愿就能如愿了吗,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
“作为一个妻子,我希望自己的丈夫完完属于我自己,那又是错了吗?”谢怡蕴回以更加冷淡的语气。
老太后登时就愣在原地,安抚静姝的那只手都忘了拍了,终于,她说了那个小少爷曾经对谢怡蕴说过的话“妒妇,妒妇!”
谢怡蕴不置可否,在说辞上却耍了个奸“太后娘娘,您在宫里生活这么久了,想必是能明白我的心情的,这完是出于对一个人的喜爱。”
“你是说圣上和哀家的丈夫德行不捡,不能始终如一?”老太后讽刺地笑笑,虽然声色严厉,但心里不知为何却有点畅快,大庭广众下说出她对皇家男人的控诉,而言官们却弹劾不到她头上,“圣上是国之一主,难道守着一个不生孩子的女人,弃天下苍生于何顾?”
老太后终其一生都未曾生育,所以对小孩子有天然的欢喜和厌恶,静姝算是真真切切她养大的第一个孩子。
谢怡蕴虽然不认可老太后的话,但在这个朝代,那就是天道,也不得不顺其道而行之,上前纳福道“娘娘,您说了,圣上是天子,重任在身,自然是不能和寻常人相比的,琮只是一个寻常人,他和圣上不一样。”她也和后宫的这些女子不一样。
其实即便是做了经天纬地的大事,负了一个女子,便是负了一个女子,不能相抵。
琮如果三妻四妾,他就是皇帝谢怡蕴也不嫁。
这只是她一个人的选择,这个时代的女子当然可以选择别的,但她不行“娘娘,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您不能为了您爱的孩子,就拆掉别人的婚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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