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寒落为何要反问一句,一来是怕吴昊说漏了嘴,二来也是想再从死亦苦这里套些话,看看死亦苦到底知道多少?果然死亦苦一听章寒落提到赤云道人,也疑惑道“怎么?章阁主认识此人?”
章寒落笑道“若说是认识,寒落和那赤云道人此前未曾谋面,若说是不认识,也不完全对,这赤云道人的赤云观就在山下,这个死刹您是知道的,此前顾念一人悄悄下山,我便在背后暗中跟着,便是与这个赤云道人密会,二人还交过手,起初我也看不出那道士的来历,但见顾念与他交手,便看到那道人的武功招式与当年我师父的挚友息松道人极像,想来这道士便是那息松道人的徒弟,而且极有可能是那公孙忆的好友。”
章寒落所言真假参半,这些事其实是顾念弥留之际,说予章寒落听的,所以当时顾念下山,章寒落根本就不知情,但所说的内容倒是真的,顾念和赤云道人确实交过手,也的确是息松道人的徒弟,所以如此一说死亦苦哪会往深处想?注意力全在赤云道人身上。
死亦苦言道“被我们四刹门损毁的道观,就是那胖道人的,先前我两名弟子在赤云观中暗中盯梢,没等到公孙忆,却等来了一个胖道士和一个小姑娘,我那两名弟子大意,想着出手将二人制住,没想到武功不济,差点被那道士擒住,只好仓皇逃回来找我,所以今日一早,我便带着弟子们下山去寻,可寻遍了这雪山,也没有找到那两个人,要么这二人下山逃了,要么就上山顶了,所以我们便折返回来,章阁主,这两个人是不是你藏起来了?”
章寒落眉毛一挑“我藏他们作甚?死刹怎会有如此想法?”
死亦苦用手一指吴昊,口中言道“章阁主,本来我四刹门没寻到他二人,还当他们逃走了,但刚一回来,就看到这小鬼在这里,方才他又说在寻人,若是那道士下了山,怎么这藏歌门的门主还会出现在这里?章阁主,你说呢?”
章寒落笑道“死刹你这是怀疑我雪仙阁喽,雪仙阁断然不会做这种有悖盟约的事,先前公孙忆和裴家小鬼上山,在我雪仙阁里大闹一通,我面子上也难看,那赤云道人和公孙忆是好友,我怎么会将他藏起来,”说了一半,章寒落看了一眼吴昊,对着吴昊说道“我不仅不会藏,若是在我雪仙阁里发现了这二人,岂能让他们在我眼皮子底下搞鬼?如今我们擒了藏歌门的小吴门主,他又口口声声的说是赤云道士的朋友,想必那道士不会就此脱逃,死刹咱们就在这以逸待劳,等他们来便是,没必要在这里猜来猜去。”
死亦苦想了想,心中也实在想不出章寒落有什么必要去帮赤云道人,于是便到“如此甚好,省得来回猜忌伤了和气。”
天色渐黑,十方六兽和吴拙二人在山下苦等,一天多粒米未进,朱老二和熊老六早就饿的双眼发红,牛老大急的在山脚来回踱步,再一次的催苟老三和侯老五试试能不能上山,可怜苟老三和侯老五,即便是身子灵活,无奈轻功不济,只能上得几尺,便再无法往上半寸。
苟老三有一次摔在地上,揉着屁股道“老大,我可不上了,要上你上,老三这屁股都摔成八瓣了。”
侯老五也跟着抱怨“要么就让二哥和六弟垫在下面,那样即便我和三哥摔下来,好赖有个垫子,若是他俩不干,那我也不干。”
牛老大连连叹气,抬眼看了看上面,骂了句“这是他娘的什么山,长得跟个反扣的尿壶似的,底儿小头大,从未见过!”骂归骂,牛老大也不再去逼迫兄弟们上山。
吴拙在一旁静坐,其实心中也是异常焦躁,虽说吴拙武功轻功上山没什么大问题,可断手断脚倒平添太多麻烦,即便是强行上去了,也无非是给赤云道人加负担增累赘,可吴拙这心里始终放不下吗,毕竟吴昊也跟着上了山,于公吴昊是藏歌门的门主,是大音希声诀唯一传人,于私吴昊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