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人巷中,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向徐遥走来,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徐遥撕成碎片的样子。而本来端坐在铜人巷尽头的徐遥见状,轻声一笑,似乎已经等待众人良久。“哼,钱海,我等也不欲得罪钱家,若是你现在把路让开,我等也不是不能念你年少轻狂,饶你一次。”,徐遥此时已经将一柄晶莹剔透,宛如神晶的法剑执于右手,脸上慢慢舒展开一抹奇异的笑容,“如果是废话的话,待会你们出去可以说个够,放过我之类的就不必了,因为我不打算放过你们,怪就怪你们投身唐家吧”。
“哼,狂妄,你还真以为你是神威将军?大家一起上,剁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雏儿”,粗豪汉子闻言已经是满脸狰狞,一马当先高高跃起,手中虎头刀就竖劈而下。徐遥微微侧身,便避过了这狠厉一击。而见徐遥轻松躲过,粗豪汉子眼中阴毒之色一闪而逝,其双手即刻松开手中虎头大刀,袖中立刻激射出两只翠绿小箭,其箭头微微泛着绿光,明显涂抹了剧毒。
而微微侧身刚刚闪过虎头刀的徐遥似乎对此一无所知,而激射而出的毒箭速度极快,堪堪已到徐遥背心。“哼,这些世家弟子果然只是银样枪头,便有一二出色人物,大多也不过是只知道在家族里养尊处优,离开了家族的便一无是处的废物。”想到这里,粗豪汉子脸上就露出了一阵轻蔑之色。
而此刻毒箭已经穿透了徐遥的后背,却丝毫没有阻碍得向前飞去,原地徐遥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留在原地的赫然只是一抹残影而已。粗豪大汉表面虽然五大三粗,但其实是个心思歹毒,谨慎细腻之人,不然也不会有刚才的偷袭之举了。见状欣喜之色顿时凝固在脸上,心中同时大喊不妙,而同时久经锻炼的灵觉中一阵阵危险的气息从头顶传来。
粗豪大汉顿时想也不想,身子下意识便向一旁狼狈一滚,而其刚刚立身之地立刻被一阵阵剑芒犁了一遍。刚刚侥幸逃得一命的粗豪大汉见到刚才所立之处的惨状,脸上显露出一阵阵后怕之色,片刻之后其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眼中厉色一闪,便要有所动作。却见一抹从虚空中穿梭而出的剑芒从其后背到前胸贯穿而过,留下一个狰狞可怖的巨大伤口。
该粗豪男子眼中顿时露出一阵阵不甘与挣扎之色,身躯一阵抽搐之后,还是缓缓倒了下去。而其身后渐渐显露身形的徐遥却一脸莫名之色,怔怔得发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徐遥一路修炼以来,一直性子谨慎沉稳,加之身经百战,以现在的场面,怎么说心中也不该有丝毫的波澜。但就从刚才,其开始动手之时,肉身中竟传来一阵阵兴奋的颤栗,似乎有一个别样的灵魂要从徐遥这具肉身中钻出来,仿佛这一幕是其一直渴望的一般,而这持续不断从身体最深处传来的躁动,竟也带着徐遥古今无波的内心,开始渐渐掀起了一阵阵莫名的豪情。
看着徐遥在远处怔怔一阵发神后又渐渐有所领悟的模样。刚才因粗豪汉子之死还显得有些顾虑重重的众人,顿时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其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自然也不是看到一人身死便一哄而散的酒囊饭袋。其等参加大韩科举,为了无非是名利二字。而徐遥欲行那杨天林当年之事,欲要在这铜人巷中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自然是要断众人的财路。
俗话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众人自不肯与徐遥轻易善罢甘休。而众人也不是没有所恃,贡院作为科举之地,自然有其规矩所在,不可能胡来。如果科举之中有一方露出杀意,那两人生死相搏,各安天命。但如果一方出手只是点到即止,另一方也不能妄取性命,不然任其有多深厚的背景,也包管他吃不了,兜着走。
众人一阵气势汹汹,汹涌而来,而原地渐渐已经回过神来的徐遥右手所执之剑也渐渐虚幻起来,“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声悠远的如浩荡黄钟之声从徐遥口中蓦然传出,而其身影也突然漫天散开,